他们可是知道,盛京并不比直隶京师份量低,甚至在旗人的眼中,盛京才是圣地,比京城更为重要。何况盛京是大清的老都城,旁边更是有大清的永陵、太祖的福陵与太宗昭陵,不容长毛贼兵进犯百里之内。
若是被长毛贼兵抄没了先祖帝陵,那他们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了。要知道,大清素来重视儒道和孝道,即便是长毛贼军进入陵墓百里以内,也会让大清颜面尽失,他们也必定会被斩首问罪。
……
再一次端坐在养心殿内的咸丰,尽管气色仍然很差,但精神好了许多。
他手中却是一封从大清藩属国朝鲜国主李氏遣使送来的紧急求救国书,说是一月前有队由数百艘战船,数万人组成的强大水师,洗劫了朝鲜东南部的济州牧两县,掳走牲畜无数,请求宗主国大清出兵,护卫朝鲜。
哼!咸丰将求救国书扔在地上,置之不理。
自家还忙不过来,还有空管你那鸟不拉屎之地的破事。
早点不来报,要是早点来报,也好让大清有个防范,就不会天津府的大沽口炮台被偷袭,也不会让那些长毛贼兵乘船从海路逃走了,更不会发生如今让数万长毛贼兵流窜至盛京的事情了!
越想越恼,咸丰下旨:朝鲜国主李昪守土不利,致使长毛贼兵入侵天朝,念其无力抗击,此次暂不问罪,责令朝鲜加强防范。同时让朝鲜国使者回国,天朝忙完自己的事情便会处置。
咸丰这时也明白过来,那些水师从海上而来,很可能是从广州沿海路北上,攻打大沽口炮台。他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朕的水师都哪里去了?廣东水师全军覆灭,福键水师亦是如此。其他各地为何不早建水师,让如今堂堂大清,竟受反贼的水师欺凌。”咸丰召集众位军机大臣,愤怒地喝问道。
众人均沉默以对,半响之后,军机彭蕴章出列建言道:“皇上,依微臣看,贼兵水师之所以能战胜大清水师,乃是仰仗其船坚炮利,粤贼有五艘西洋兵舰,炮火犀利。若是我大清也从洋人那里购买西洋兵舰,必能战而胜之!”
军机大臣祁寯藻却道:“老臣听说者西洋兵舰价高无比,可如今国库空虚,连军饷都难以凑齐,哪有银子购买军舰?不如招降,听那统率粤贼水师的贼酋名罗大纲,有一儿被广州的贼酋冯云山害死,不若借此机会,许诺高位,将其招安,效命朝廷。”
一旁的肃顺建言道:“罗贼与冯贼酋甚是亲密,难以招降。皇上,依奴才看,还是彭大人说的有理,还是从洋人手中购买西洋兵舰,组建旗人自己的水师,方为上策!”
说完,肃顺看了看祁寯藻,继续道:“皇上,即便是国库再空虚,也要挤出银子购买。否则,整个江浙沿海,甚至直隶、盛京,都为粤贼兵锋所致,必成大患!再者,奴才还有建议,奴才认为为今之计,需寻求洋人帮助,利用他们的力量来帮助我大清剿匪才行!”
军机大臣祁寯藻怒道:“荒谬!我堂堂大清,天朝上国,岂能求助尔等西洋蛮夷小国?皇上,老臣奏请皇上治肃顺之罪,污蔑大清颜面,勾结洋人……”。
“够了!朕的面前,还吵来吵去,成何体统!”咸丰心烦意乱,如今大清诸事纷起,战事不利,国库又空虚,真是衰败亡国之象,让他十分痛苦。
“肃顺留下,其他人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