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答得很含蓄。
丹娘也没追问。
其实也不需要追问,在这个时代即便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在当家的男人面前也要低一头,更不要说妾室了。
别看那些个所谓的贵妾听起来很风光,但只要主母不是个软弱憨傻的,光是礼法这一条就足以拿捏了。
更不要说被人赠出去的妾室,自然与自家纳进门的又不一样,这又要低人一头。
妾,上头是个站立的立,下头是个女。
字面上的意思明明白白地写着呢,就是说妾室其实是半个奴婢,在主子跟前连坐下来的权利都没有。
丹娘倒是有心想要在自己的府邸里搞一搞公平,但很快就发现不切实际。
她很想人人平等,又无奈地发现这平等若是凌驾在这个时代观念之上,那些人反而会将她当成软柿子捏了。
这大概就是时代的悲哀了。
当生产力没有达到共同富裕的标准时,当下也只能顺势而为。
扯远了。
丹娘眨眨眼睛,依偎在沈寒天的怀中,又说起了青姨娘的事情。
听了她的话,男人倒是不以为意:“若是她自个儿有什么想法你不会不知道。”
丹娘:“她要是藏在心里呢?”
“你是当家主母,她只是个无宠无子的妾室,她想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晚了一点知晓也不打紧。”他抬手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我信你定然能料理妥当。”
这么大一顶高帽子压下来,丹娘想拒绝都不成了。
她翻了个身,冷笑连连:“爷可真会夸人,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急着把我推出去了。”
“那……我去她屋里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