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人也纷纷劝:“这戏单子确实没什么异常呀,文太太,要不就算了吧。”
“是呀,这大好的日子,何苦来的,原本都高高兴兴的。”
“你家二房媳妇勤快能干,你是有福气的。”
这些话一多,文太太自己心里也打鼓了。
她赶紧让丫鬟把戏单子拿来,自己再一看,顿时傻眼了。
戏单子上哪有之前看到的那些,只有适合今日做寿可唱的戏段,文太太的手都在颤抖。
“怎,怎会这样……我刚明明瞧见了。”她大声嚷嚷。
马夫人深深抽泣一声,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亲家母,咱们两家缔结百年之好,是多好的事情,你若是真不满意我家秀兰,我们就自请一封休书,这就下堂去了吧。我马家虽比不得那些皇亲贵胄,高门显贵,但养一个闺女在家还是能的。”
“如今,我与她父亲皆在,她兄长又得力,还要被你这般当众羞辱,若是几年后我们去了,她孤零零一个,兄长嫂子又隔了一层,岂不是要被你活活逼死?!”
文太太傻了眼:“不、不……怎会呢?我们说的明明是戏单子的事儿呀!”
“你方才因这戏单子暴起打人,如今这戏单子又被大家伙儿都看过了,没人觉得有问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马夫人悲愤不已,“若是我女儿犯了七出之名,该如何便如何,随你要打要骂,我这作亲娘的绝无二话。可现在算什么……”
“这、这……”
文太太急得鼻尖上的汗都出来了。
马秀兰此时已经满脸苍白,嘴唇几乎被咬破。
她泪珠儿在眼底打转,脸上的脂粉都被泪水冲淡了些,整个人看起来绝望又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