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要说清楚，”尤加利吸了口气，“简刚才一口气让我转达了好几个问题，我不过是一个一个提出来罢了。而且你不说又怎样，我还不知道你这种小鬼有钱了喜欢干什么？不就是藏着去买点好吃的，好玩的——”</p>

“少把你们没本事的那套想法安到我身上来！”十一双手握拳，对着尤加利的方向狠挥了几下，“我要去学拳的！”</p>

“……什么拳？”</p>

“功夫！”十一从地上一跃而起，在空中做了个歪歪扭扭的飞踢，“懂吗？”</p>

听完尤加利的解释，赫斯塔有些意外。</p>

过了一会儿，尤加利又望向十一，“简说，如果你想学格斗，她可以教你。”</p>

“谁要跟你学……”十一举起胳膊，“我要正经拜师的！”</p>

“拜这个师要多少钱？”</p>

“两万六。”十一叉着腰，“拜了师就能排字辈，就有山头了！”</p>

“你找的什么师傅？”尤加利忍不住提醒，“我们那儿也有人教拳脚功夫，可从来也没谁拿这个来讹小孩子的钱——”</p>

“少胡说八道了！什么讹钱，你懂什么？要是没有师承，你就算再厉害，也不会有人认你的，那所有功夫就都白费了！”</p>

“白费什么？”尤加利更加不解，“你拜师不是为了学功夫吗？”</p>

十一跳上了桌，蹲在尤加利的面前，她十分得意地反手竖起大拇指，点了点自己的下颌。</p>

“知不知道我姓什么？”</p>

“我上哪儿知道去，你又没提过——”</p>

“我姓刘。”十一在自己的姓氏上加了重音，“听过吗？”</p>

“……也不是什么少见的姓氏，”尤加利望着她，“南十四区到处都有姓这个的——”</p>

“那你知道刘这个姓氏是怎么来的吗？”十一站起身，右脚轻轻落在了自己的充电灯上，不等尤加利回答，她已经接着开口：“你肯定不知道！我的姓，是古部落的战斧图腾！厉害吧？”</p>

尤加利微微颦眉，“所以？”</p>

“我迟早要去平京的……我家以前有个亲戚，特别有本事的那种！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去了平京，再后来在那边收了好几个有头有脸的人当徒弟，而且——”</p>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尤加利仰着头，“你这个亲戚还活着吗，他知道你也是他亲戚吗？”</p>

“……啊我跟你这种人说不清楚，”十一指着赫斯塔，“我刚说的那些你都翻给她听了吗？”</p>

尤加利转头同赫斯塔复述十一所说的一切。</p>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地方呢，”十一从桌上跳了下来，她走到房间里仅剩的一片空地上，拿了个，以故作沙哑的嗓音慷慨说道：“‘孩子啊，去平京，为我们梅郡刘氏立名吧！’——他当年离开梅郡的时候，他师父就是这么和他讲的。”</p>

十一望着赫斯塔，目光寻求着认同。</p>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p>

为什么它永无止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