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尤加利并不在乎，只是朝十一那边瞥了一眼，“天天不回家，跟两个外乡人成天在外面鬼混？”</p>

十一又一次哑火，她屏住呼吸，脸慢慢变红。</p>

“……要你管！！”</p>

赫斯塔当即背着十一在原地转了个圈，以打断两人的争执。</p>

“我们跑回去吧！”赫斯塔对尤加利道，“你跑得动吗？”</p>

尤加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跑去哪儿……跑回那个房子里？”</p>

“对，”赫斯塔往前跑了几步，又回过头笑道，“等回去了，我也有话想和你说！”</p>

尤加利一怔，但赫斯塔已经背着十一跑得更远。</p>

……</p>

临近九点，三人回到大房子里，尤加利有些后悔跟着赫斯塔跑了一路，她出了一身的汗，可今晚显然是没有地方让她洗澡。</p>

三人谁也没有着急去厨房，而是不约而同地倒地休息。</p>

尤加利跑得极累，一躺下就彻底进入了静默模式，另一边的十一虽然一直趴在赫斯塔背上，但由于这一路她始终扯着嗓子叫嚷，这会儿也有点喘。</p>

只有赫斯塔一个人平静地坐在原地。</p>

外面最后的一点日头落下了，房间再度陷入黑暗，赫斯塔起身打开了充电灯，霎时间，十一和尤加利同时捂住了眼睛。</p>

“你体力……是真的好啊，”尤加利从指缝里向赫斯塔看去，“跑了这么远，气都不见你喘的？”</p>

“这还算好吗，其实我已经退步很多了，”赫斯塔回过头，“而且中间我们隔一段就休息一会儿，按理说不该这么累……你是不是一直没调整好呼吸？”</p>

“哈，可能吧，但这肯定不止是呼吸的问题……”想起十一在车站的嘲讽，尤加利轻叹了一声，她拎着领口透了透汗，也起身坐了起来，“好了，你想问十一什么，现在问吧，我帮你翻译。”</p>

赫斯塔一连说了好几个问题，谈话间，十一敏锐地觉察到身旁两人的视线突然聚集到了自己身上，她也坐起身，警惕地看向尤加利。</p>

“……你们又在说我坏话是不是。”</p>

“也就是简现在听不懂你讲话，这种没根据的揣测讲多了，别人会烦的，”尤加利冷着脸，“简有话想问你，她问你是不是经常带人去维拉护理中心。”</p>

一旁赫斯塔又叽里咕噜补充了一句，尤加利接着道，“她让你不要紧张，她只想知道，她是你带过去的第几个人。”</p>

十一仰起头，“你问这个干什么？”</p>

“她好奇，既然你家里也是做这个的，为什么还要去给米哈伊洛送生意？”尤加利说道，“比起维拉护理中心，你为什么不直接带她去你家里？”</p>

“去我家？去我家干什么？”十一坐在地上，两手搓着脚踝上的泥，“米哈伊洛会给我佣金，而且我每次过去，他不是给我吃的就会给我一点零用……我把你带回家我妈又不会给我钱，就算给我了我也拿不到手里。”</p>

尤加利逐句翻译了十一的回答，赫斯塔若有所思。</p>

尤加利接着道：“你要佣金做什么？”</p>

十一做了个鬼脸：“我爱做什么做什么，又不关你的事。”</p>

“这又不是我要问的，简问的啊。”</p>

“她嘴巴都没动，你这个人随口就说谎，坏得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