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翻楞白眼儿,知道慈禧部长吧?小子你等着,很快你们就会见面的,到时候我让你知道知道监察部是什么手段,估计你得把小时候偷看女同学尿尿的事情都给我讲出来!小王八蛋,押下去!”江仁杰并没被打晕,挨了洪涛一脚之后立马疼醒了,胳膊被两个印第安士兵抓住动弹不得,但是眼睛里还能喷出杀人的光芒,可惜洪涛不怕这个玩意。
“陛下……他是谈判的使者,您不能这样对待他……”看到江仁杰被士兵从帐篷里押了出来,也没有释放的意思,拿骚伯爵忍不住了,打算和洪涛讲讲战争准则。
“他是江男爵的弟弟,同时也是我们国家的逃犯!是不是谈判使者已经无关紧要了,我不会放人的,他必须回国接受审判。伯爵阁下,你们怎么会找到一个叛国者来当海军大臣呢?真让我刮目相看了。”洪涛自打知道这个人是江仁杰之后,就没打算再放人回去,不管他袭击不袭击自己,最终结果都是被绑走,然后交给江竹意处理。
至于说她们姐弟俩会不会泯恩仇,那就是她们自家的事情了,但自己必须这么干。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江仁杰让一发炮弹炸死了,还是自己军队发射的,自己该和江竹意怎么交代?难道说我看见他了,但特意放他回去继续和我打仗玩,结果一失手把他杀了?那样的话,江竹意说不定就真的要找自己报仇了,连她父兄带弟弟的账一起算。
“可是……”拿骚伯爵对江仁杰的来历估计也不太了解,让洪涛这么一说,一时也想不起该如何反驳。
“嗖……啪”就在这时,城堡东面突然窜起了一条火光,伴着尖利的哨声,最后在夜空中炸成一个火球。巡逻兵在示警,城堡东边有敌情,但是数量不多,如果数量多,就不是一支烟花升起了。
“佩服啊……伯爵阁下,你们真该去东方走一走看一看,连声东击西都学会了啊?你该不会说趁着谈判的时候从东面突围的事儿事先你一点不知道吧?这次谈判是不是给突围做掩护的呢?我觉得你们把江勋爵也骗了,表面上是让他来向我求情的,其实暗地里在拿他当幌子,分散我的注意力!傻小子,看到没,你让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等了几秒种,看到东面不再有烟花升起,也没听到密集的枪声,洪涛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恰恰相反,这个办法就是我提出来的。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放人的,也知道我自己没那么大价值,换不到你的善心。如果能用我的命换来公爵的生路,我心甘情愿。这场战争的根源在我,不需要别人来为我陪绑!”江仁杰听了洪涛的戏谑,把胸脯一挺,大义凛然了起来。
“呵!太仗义了!你如果能把这些好心眼用到你亲姐姐身上百分之一,也不至于混蛋成这个样子。快把他弄走,别让这种玩意在我眼前晃悠!”洪涛真想上去一脚踹死这个大言不惭的玩意,怪不得古人云过,要斩草除根呢。要是当时一狠心,把江家全弄干净了,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现在搞得杀又不能杀,说也说不通,真是自作虐啊。
“伯爵阁下,带着您的儿子请回吧,你们已经给了我明确的答复,我也就不用等到明天中午了。另外我要通知您一件事儿,如果等我把城门攻破,那就没有谈判的可能了,到时候也不能算投降,好好考虑考虑吧!”让江仁杰这么一折腾,洪涛的好心情立马就没了。心情一不好,耐心也随着没了,也就装不出来原来彬彬有礼的摸样,现在他可以说是原形毕露、本色出演。说了完要说的话,一挥手,直接让卫兵把伯爵父子架走了,连回答的机会都不给。
这一宿,洪涛基本没怎么合眼。伯爵父子走了没一会儿,巡逻兵就押过来四个人,虽然是一身普通士兵打扮,但修剪得很整齐的胡子和干净的手指甲却出卖了他们,这四个人绝不是普通士兵那么简单。
按照巡逻兵的说法,当时有很多人打算从东南角的悬崖上爬下来逃跑,被打死了两个人之后,其余的又都顺着绳梯爬了上去,只有这四个家伙最先爬下来,结果来不及再爬上去了,当了俘虏。
“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先把他们押到船厂里去看管好,别弄死,这都是钱!”洪涛困的两眼直打架,也没闲情逸致再和这四个俘虏斗嘴玩。他们爱坦白不坦白,反正不坦白就一直当普通士兵关押,谁难受谁知道。现在要抓紧睡一会儿了,早上起来还得去接着攻城。
多半宿没睡,亏觉严重,还多了一个江仁杰让自己为难,这让洪涛的脾气变得非常暴躁,然后城堡里的人就倒霉了。燃烧弹不要钱一样扔,而且不再仅限城墙附近,迫击炮进行了延伸射击。为了能打到城堡主楼,甚至前移到了第一线,成了完完全全的纵火犯。
在炮火的掩护下,士兵们开始抬着沉重的大木桶渡河了。这些装着黑火药的木桶被一个一个的码在了城门的铁闸下面,总共五个,然后士兵们就开始往战壕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