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走?我看还是等一等再走,总理这个职位老文应该去争取一下访问:。虽然你没在航海学校里上过学,可是你在那里讲过课,和我在治国理念上的‘交’流也是最多的。即便在有些问题上我们俩的看法有分歧,但我还是觉得你比泊蛟更适合做帝国总理这个职位。管理国家和打仗不同,光有勇气和忠诚是不够的,必须要有足够的政治智慧。”
这次洪涛没有说怪话,怎么说也不是在自己的掌控中进行的权利‘交’接,自己可以无所谓,但对于这些帝国官员、尤其是文南来讲,就很难应对了。他连准备和为自己添分的时间都没有,就得突然面对这个局面。谁不想当总理呢?权利这个东西,在老百姓看起来可能没什么,但如果你真的尝到了它的滋味,很少有人能不上瘾的。它就像是独品一样,尝过就忘不掉,这也是人‘性’,谁都差不多。
“假如能让我再跟着陛下当几年外‘交’部长,我可能还有点自信心来试试领导帝国政u,可是现在让我干这个职位,我真的没信心。陛下,南觉得您在此时此刻辞去职务,真是太……”文南一直都苦着脸,样子不光是不高兴,甚至可以说是带着埋怨的口气。最终倒是忍住了,没去责怪洪涛这种不太负责任的举动。
“你是想说我草率、冲动、任‘性’?假如我五年后辞职,你们说不定还会这样说我。人啊,不能养成等着谁、靠着谁的惯‘性’。当初我设计这套制度时,好像就和你谈论过这个问题。假如这套东西不能做到换谁上来执政都差不多的话,那就是我的失败。现在我就是要检验一下它到底管用不管用,你应该这么想,就不会有什么怨念了。你就当我在海上出事儿,淹死了!难道说帝国没了我,就过不下去啦?那样的话我死都闭不上眼啊,白干了十多年,你说是不是?”
洪涛在损人上面已经登峰造极了,其实他在劝人的功夫上也打通了任督二脉,只是不经常‘露’出真功夫。因为他认为和明理人不用多讲,点一点对方就能想通,也就不用死气白咧劝。如果碰上糊涂人,废多少话也是白搭,对方该钻牛角尖还是出不来。
“以前陛下总是说不想当皇帝,就算当了说不定哪天也会挂冠而去,恢复上古的蝉让制度。当时南不信,一点都不信!这种话很多人都会说,可惜一坐到那个位置上就会把之前说过的很多话忘得干干净净。在陛下登基的时候,南更确认了心中所想,认为陛下在这方面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现在南改了,真的改了,陛下说的话确实有可能也有能力做到,陛下这堂课不光是上给文南的,也上给了所有人。假如陛下哪一天真的不做皇帝了,南更想还以学生自居,陛下是南一辈子的老师。”文南已经不留胡子了,以此来表示他与大宋完全分割开,可是一到情绪‘激’动之时,还是忍不住去‘摸’下巴。一个人年轻时养成的习惯,有些是一辈子都改不过来的。
“嘿嘿嘿……那我盼望着有一天能看到自己的学生当上帝国总理,这是你的荣耀,也是老师的荣耀。做官其实没什么不好的,只是我因为自己的某些特殊原因,不太愿意干这个差事。以后碰到人和事儿,最好别把我当成一个准绳来衡量,那不太公平,也容易给自己造成判断上的失误。”
“这次去大宋谈判,我给你一个建议,完全是为了帝国着想。大家都想开放港口,这个要求不能说不对,可是我认为有点太早了。现在这件事儿已经有了决断,而且不能更改,那我就想能不能让帝国尽量安全一些。领海,这是个和地域一样的观念,帝国港口可以开放,但是最好和大宋把双方的领海划定清楚。大宋可以不在乎海疆,因为他们有辽阔的陆地疆土,战略纵深足够多。而帝国要是失去了海疆的保护,光凭吕宋岛就会很被动,到处都是漏‘洞’,防不胜防。所以你这次去大宋谈判时,趁着他们还没意识到领海的重要‘性’,最好把这个问题一起解决,原则当然是……”
洪涛是辞职了,不过他没真的放下身上的担子,心里想着的还是自己这个作品能不能成功、能不能出彩。有时候当个旁观者反倒脑子更清楚了,昨天晚上他突然想起一个可以部分弥补帝国港口开放所造成损失的点子,现在文南来了,正好和他讲一讲。
“陛下,稍等,容我记录下来!”文南越听脸上的表情越多姿多彩,他真是佩服死自己这位老师了,虽然对领海这个玩意还不是太明白,但只听一个开头,就已经意识到这个东西对帝国有多重要。光靠听他觉得还不保险,必须记录下来每一个字,拿回去好好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