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陛下,您的侍卫太厉害了,他把我的胳膊弄伤了,我恐怕不能再继续比赛,需要赶紧回到我自己船上去处理伤势。不知道您能不能借我一艘小船,像我这种伤势显然不能再骑马了,坐船顺流而下应该是最方便的。”洪涛在地上又打了几个滚儿,弄了一头一脸灰,这才勉强站起来,一脸痛苦状的走到了看台上,冲着路易九世就差声泪俱下了。
“去城堡里疗伤吧,路易这里有最好的医生,另外我的枢机大主教里也有懂医术的。”首先开腔的又是格里高利九世,他好像很关心洪涛的伤情,还准备让枢机大主教帮洪涛疗伤。
“不不不,我这种异教徒恐怕接受不了主教大人的治疗。东方自有东方的医术,我还是更相信我自己的医生,谢谢教皇陛下的好意,皇帝陛下,您是和我一起走呢还是留在这里继续看比赛。”洪涛一听,得,这个孙子肯定没憋好屁,进了城堡就等于进了监狱,还不是他们说啥是啥,把自己弄死就说是得了重病,皇帝也没辙啊,必须走!
“对,公爵的医生我见过,比那不勒斯大学的医生还要博学。路易,请准备船只吧,我和公爵一起走,要最快的桨帆船,我扶着公爵去岸边等。”弗雷德里希二世原本还有点迷糊,洪涛这么一叫,他也清醒了过来,从座位上起身扶着洪涛径直往下走去。这个赛场就在城堡和塞纳河之间,穿过去就是码头。
由于在这里举办盛会来的贵族很多,城堡里需要准备大量的食物和酒,码头上也停着好几艘运送货物和运送人员的船只。洪涛被弗雷德里希二世搀着好像很虚弱,但一双贼眼并没闲着,老远就看好了一艘单桅小船,它的形状比较细长,有一对儿划桨和一张帆,应该算速度最快的了。于是在他的暗示下,弗雷德里希二世都不等路易九世安排什么船了,直接扶着洪涛上了这条小船,解开缆绳抄起船桨就离开了岸边。看守码头的士兵也不敢阻拦皇帝啊,只能眼睁睁看着小船顺着河水飘远。
“威廉!你真把他摔伤了?”路易九世出于礼节还起身把洪涛和皇帝送到了码头附近,教皇却纹丝没动,转了半天眼珠之后,叫过旁边的一位主教,让他把还在场地上发蒙的威廉叫了上来。
“说不太好,可能吧……”威廉总不能自己说自己都快被摔吐了,但也不敢说就是自己把洪涛摔伤了,只能是模模糊糊的回答了教皇的问题。
“……拿着你的战利品!恭喜你为基督徒赢得了一场战争。去请国王到城堡见我,马上!”教皇真恨不得一脚就把威廉踢死,可惜当着这么多人,威廉又是获胜者,真没法下脚,只能把手里那三颗大宝石递给了威廉,还得夸奖一番,然后扭头离开了看台,向着城堡走去。半个多小时以后,一队没有披着任何外褂的骑士从城堡后门冲了出去,向着西面疾驰,人数大概有三四十人,都是一人双马。
“我觉得教皇那个老家伙要对我下毒手,所以我们不能在城堡过夜,更不能久留。来,跟着我的节奏划,一边划一边调整呼吸,桨入水的时候吸气,抬桨的时候呼气……一二……一二……”此时洪涛正和弗雷德里希二世一人一支桨奋力划船呢,光有那片小三角帆洪涛还嫌不够快。塞纳河虽然很宽,不怕骑兵在岸边追杀,但架不住人家会中途拦截吧,所以必须抢时间,能快一点就快一点。三角帆加上划桨加上顺流的速度即便没有骑马快,但架不住持久,连续划船几个小时洪涛不成问题,马匹总不能连续高速跑几个小时,这就是航运的优势。
“我说过我能保护你的安全,你这是对我的侮辱……假如教皇想对付你,你觉得你能跑过他的卫队吗?”弗雷德里希二世骑马很利落,划船就不太灵光了,刚划了半个多小时,他的手就受不了,干脆扔下船桨罢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