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陆清婉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算得上心平气和,“所以前段时间我和陆家所有人都摊牌了。”

“?”江慎本来还在兢兢业业地给陆清婉扒鳖肉,听到这话手里的工具差点没掉到地上去。

陆清婉一般是不会说这种话的,说出来了就证明她确实说了不少莫名其妙的疯话,而且应该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留情地一口气全部说完的,期间应该还伴随着质问、不屑和无所畏惧。

“什么时候?”江慎尽量维持手中动作,声音平稳地问。

“我妈生病痊愈出院的那一天。”

江慎这下彻底把扒蟹腿的银质工具往瓷盘里面一扔,皱着眉说,“你有病啊,非得挑那个时机问,等下再把阿姨气病了怎么办。”

陆清婉手撑着下巴,时不时地看向窗外,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你想多了吧,她才不会因为我的那么几句话就气病了,她没那么恨我,也没有那么爱我,不会因为我的一番话起什么太大的波澜的。最多当时有点发懵,反应过来之后感到生气和无语而已。”

江慎有时候其实对陆清婉这种擅自揣度人心的做法十分不认可,也经常感到无奈,毕竟他也算见过沈星遥和陆傲天几次面,还有她的那位大哥,陆家人对陆清婉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百般纵容、无边溺爱了。

但陆清婉这人应该是从出生开始就少了点什么东西,导致对方的同理心、道德心无限趋近于零,除了演技好点,装模作样、演示伪装的本事倒是学得非常不错,堪称是自带的天赋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