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早早还震惊在给仇人送花这种事情上,听到对方说要往花束里面添加一些小雏菊的时候显然更震惊了,毕竟小雏菊还有一个非常著名的花语,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孩知不知道。

察觉到陆早早的视线好像还停留在这一片地界,但是眼神微微垂下看起来像是在想事情。

他主动转过身询问,“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陆早早无法反驳地点点头,然后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点点头,想了想说,“其实也还好,只是感觉你的性格应该是不会有那种非常讨厌你的人的,你也不太会有那种非常厌恶的人。”

“我是个性格非常顽劣的人,见到别人第一面就这样轻易下定论不是一件好事哦,而且人的性格本来就是多面的。”对方抿了一下嘴,语气很轻,像是流水拂过石头一样娓娓道来,“就像你,面对陌生人和面对熟悉的人态度也会不一样的吧。”

“而且有些时候,生命中总会出现一个例外的人,一些事情来不及解释也无法解释,总是错过,爱也被磨成恨了。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是要注定要轰轰烈烈恨一场的,等真不恨了,一切的感情也就被消磨干净了,这样才可怕不是吗?”

“眼下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说完最后这一句话的时候对方显然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中,语气有些轻飘和恍惚,眼神露出一瞬间沉重的哀苦。

陆早早看着对方的脸,应该跟自己是同龄人,至多不过比自己大上一两岁,说话却十分老成稳重,而且这种非常强烈浓重的感情和感慨不像是这十几年的人生阅历中产生的。

像是已经贯穿了人生几十年,类如大树的土壤已经深深扎根在泥土中,除非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否则根本无法连根拔起。

陆早早心中突然有了一些非常古怪的猜想,她梗了梗嗓子,为了猜想心中那个结果,试探性地问,“很多年前,我在一个聚会上遇到一个人,他跟我说过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