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给陆早早辩解的机会,谢洄年已经毫不犹豫地转身,“把它抱进来吧。”

感觉自己有时候确实跟不上谢洄年跳跃的逻辑,陆早早把猫和那几个袋子一起拿进房间,还没走两步,就又听见谢洄年说:“把门关上。”

陆早早转身,用胳膊肘关上门,伴随着门轰隆关上的声响,陆早早愈发觉得浑身尴尬。

四四方方的房间,只有窗户开着,阳光倾泻而入,在这种密闭的环境下,竟然只有她和谢洄年两个人,实在格外怪异,然而谢洄年却浑然不觉,从容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表情张弛有度。

整个房间萦绕着清雅的白茶檀木香,混合交融着,是谢洄年身上经常散发出来的味道,仔细闻,还有一股十分淡的药味,应该是煎熬的中药,长时间喝着就浸染在这座房间的每个角落里——

更加确凿地辅证了一件事情,出于不知名的原因,谢洄年的身体确实比前世差了许多。

之前的谢洄年是意气风发、神采昭盎的,对所有人都算得上温和有礼,但也仅仅是这样,不会再多产生更近一步的关联和交集,看似温润其实格外疏离,拒人千里之外,你很难看透、也很难猜透他。

而自己跟谢洄年的关系就应该是这样的,跟世界上万万千千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那场并没有如约奔赴的日出,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是陆早早最深刻的遗憾之一,让她在深夜懊恼痛悔过无数次,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的遗憾,变成惩戒她的锋刀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