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一年不过180两雪花银,傅大人这十五年的俸禄算下来,一年至少有八万多两,这每年多出来的八万多两雪花银是哪里来的?”
梁崇月接过良方递过来的纸张翻看起来。
一共三十页纸张,密密麻麻,除了刚开始的那一张只写了半张纸,剩下都写满了。
“十年前边关大战受伤的将士抚恤银一共才五十万两白银,你还要贪掉十万两?傅安通,你胆子不小啊?”
梁崇月翻看纸张的眼神越来越冷,恨不得现在就将傅安通碎尸万段。
十年前的边关大战,向家军死伤无数,一共五十万两抚恤银,这个畜生一个人就贪了十万。
向家军在战场上死伤的家眷少说还有定国公府多加照拂和补贴,日子过的不会太差。
可那些为了大夏送命的将士呢?
家里辛辛苦苦养大,送到军中刻苦训练,保家卫国,死后连最后一点抚恤银都到不了家人手里。
他们在天之灵会对大夏寒心吧,在国家边境线上忍冻挨饿,拼死拼活到头来,连家人的生活都保证不了。
梁崇月一张张翻看过去,心里从一开始的气愤到现在,已经没有太多的波澜了,都是畜生,怎么可能做出人事呢。
“逼良为娼、狼狈为奸,贪墨军饷一个个穿的倒是挺像个人,本公主从前倒是没有发现,各位都是穿着人皮的畜生来的。”
梁崇月语调冰冷,终于将目光从手上的纸张上抬了起来。
眼神冷冽的像是块千年寒冰,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
“大夏百年养出了你们这群贪官污吏,是大夏之耻,天道不公,让你们活了这么多年,养了这么多福。给本公主记好了,今日是大夏玄宗二十七年七月初七,各位的死期到了。”
梁崇月从椅子上起来,身上的蜀绣朝服在行动间栩栩如生,上面的麒麟像是要活过来一般,看的这些蜷在一起人模狗样的朝臣,已经再也没有了站着的气力,连相互支撑都做不到了。
梁崇月把手中的纸张放在一旁小太监捧着的托盘上,转头看向齐德元:
“本公主要抄了户部右侍郎的家,所有抄出来的东西充公,统计过后,全部充入那些死去将士家人的抚恤银中,劳烦齐公公去告知一下父皇,再给我调一些人,在场的所有人,但凡做出任何以权压人,仗势欺人,谋害百姓的事情,本公主一个也不会放过。”
“有一个算一个,皆以国法处置。”
梁崇月说的是告知,不是请示,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要这些贪官污吏都去死。
若是一开始,她确实有想过杀鸡儆猴,让这些人闭嘴就好。
可在看见傅安通居然贪墨死去军人的抚恤银,她改主意了。
渣爹一年半载也死不了,她的那些兄弟们还要再争上好几年。
她从不自诩是个好人,可她还是见不得为国效忠的将士得不到一个好的结果,为官清廉节俭的好官被官场的浊气吞没摧毁。
既然渣爹愿意放权给她,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多做些好事。
造福百姓的同时也给自己多涨点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