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等陛下的旨意。
见父亲明白过来,谢韫之又道:“真阳郡主为何能嫁进侯府?自是因为陛下想牵制侯府,只要我与侯府共生,你们就全都是牵制我的棋子而已,而棋子是不需要功名的,所以您任的是闲职,二弟这个郡马的秀才也落榜了。”
“什么?”侯爷愕然,无比惊讶地道:“照你这么说,你二弟落榜是被人动了手脚?”
“应该是的,您没看过二弟的文章吗?”谢韫之问,他做事滴水不漏:“我特意看了,虽不够出色,但也不至于考不上。”
不仅陛下不希望谢淮安有出息,肃王也不希望。
郡马就是一颗棋子罢了,既能帮郡主掩盖丑事,又能拖着谢韫之下水。
这样的一颗棋子,自然是越容易拿捏越好,肃王怎么可能希望谢淮安立起来?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谢韫之给侯府带来了荣耀没错,同时也招来了很多别人的算计。
偏生他昏迷着躲不过去,叫人钻了空子。
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一分为二。
他继续当他的孤臣。
没了分量的侯府,也可以远离党争。
也只有如此,谢淮安不做棋子,才有机会立起来。
从长子嘴里得知的桩桩件件,太过令人惊讶,以至于侯爷久久回不过神。
最后,他不甘心地看着谢韫之,问道:“所以你和你弟弟,必须划清界线,否则就没有复起的可能?”
“是这样。”谢韫之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