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百官们纷纷劝阻:
“东阳已经一退再退了,陛下也低了头,你还要怎么样?”
“镇北军成立的初心是为保护天下太平,而非生杀予夺,残忍无情吧?”
“但凡有归降者,你的母亲在世时,都会停下杀戮。”
“是啊,神武有二十万亡魂,东阳又何尝没有呢?战争之中,死伤实属正常。”
东阳国君点点头,很赞同群臣的话语。
若是镇北侯在世,定会到此为止。
他的女儿,也该一样吧。
东阳国君抬起头的刹那间,瞳眸却是一阵紧缩,眼底倒映出锋利的寒芒,一把碎骨斧朝他劈砍而来。
鲜血洒在红裙之上,为锋芒毕露的碎骨斧染上了红。
楚月笑靥如花,跨过东阳国君的尸首,踩着满地血泊,来到熠熠生辉的龙椅前方。
她转过身来,轻抚斗篷披风,端着清雅华贵之气,缓慢的入了座。
“砰!”
石破惊天的一声响起。
楚月把碎骨斧插在龙座旁,接过许若烟递来的帕子,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风过无声,每个官员都如同被扼喉般惊愕地望着楚月,感到了毛骨悚然的恐惧。
坐在龙座之上的女孩优雅的擦着血痕,举手抬足都是九五之尊的气势。
良久,她把帕子一丢,两手环胸,冷睨着群臣,“诸位,方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吧。”
群臣诚惶诚恐,瑟瑟发抖。
似有森冷的寒气涌遍了四肢百骸,每个人都是噤若寒蝉。
“侯爷问尔等话,还不回答?”许若烟喝道。
“许少将,以后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凶,要温柔点。”
楚月脸上堆满了笑意,懒倦地说:“不听话的,就拖出去剁碎了喂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