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温子羡竟如此的胆大狂妄,不但把安王拖下水,连他也被弄的里外不是人。
周济民看一眼李德。
李德不敢再多言,佝偻着背,将脑袋垂得低低的。
既然这福温家享不了,那就收回吧。
可他赐婚又毁婚,总得给虞老一个交代吧。
于是,周济民大手一挥,两道圣旨同时发出。
一为兵部侍郎温子羡降为从六品,调任兵部掌固一职,也就是看守库房陈设等。
二因温子羡品德有缺,难配才女虞清然,故而取消两家婚约,重新为虞清然赐婚太中大夫楚砚。
这等于是圣上承认自己错了,这种事绝无仅有。
得知消息后,安王立即进宫面圣。
“父皇这是何意?”
周济民翻着折子,头也不抬道:“坊间传闻,你从来不听的吗?”
安王不以为然:“风言风语而已,父皇何需当真。”
周济民将折子‘啪’的一声丟下,尖锐的目光望着他。
“你可别小看了风言风语,坊间传闻,传的都是百姓心声吗?”
安王微怔。
周济民摸着玉扳指,狭长的双眼阴沉地眯了眯。
“不觉得这手笔很熟悉吗?”
安王目光一惊,“父皇的意思是……虞老在从中作梗?”
就像上次一样,他只是稍稍的打压了下傅家,铺天盖地的舆论就来了。
周济民冷笑道:“准确来说,最擅长利用风言风语的人是傅问舟。”
“水可栽舟,亦可覆舟,他太深谙此道了。”
提到傅问舟,安王拳头不由的握紧。
“远离朝堂,还想搅动风云,妄图拿捏圣心,傅问舟他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