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在想,郎君刚刚在车上那如狼似虎的劲头儿,殿下您一个人能受得住么?说不得到了最后还得求我顶上呢……
一家人用过一顿午膳,房家回到后宅在妻妾哀怨的眼神中更换了一套新衣,准备前往皇宫觐见李二陛下。既然是回京述职,那自然要第一时间去见皇帝,耽搁不得。
一套蜀绣锦袍穿在山上,愈发显得身姿挺拔。
妻妾眼中的爱火毫不掩饰,房俊也是心潮起伏恨不得当即鸳帐缠绵一番,不过觐见皇帝耽搁不得,只好手口并用将两个娇娃弄得钗横鬓乱娇喘细细,豪言道:“等我回来收拾你们!”
出了府门,并没有乘坐马车,而是带着一众亲兵骑着骏马招摇过市,直奔皇宫。
路上百姓见到这一群气势汹汹的骑士都吓得赶紧靠边,待到人马远去这才窃窃私语相互议论。
“唉,我咋看着那马上的骑士像是房二郎呢?”
“老兄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吧?真是房二郎啊,如假包换!”
“嘿嘿,你们可知,上午的时候房二郎刚刚返京,就将窦家的子弟狠狠的抽了一顿鞭子,还打断了一条腿?”
“哪个窦家?”
“还有哪个窦家,自然是太穆皇后的窦家!”
“哦!”
“那窦家的子弟是不是傻?你闲着没事干招惹房二干嘛,那不是找死么?”
“谁说不是呢?这窦家想必是嚣张惯了,这次惹了房二受了报应,活该!”
老百姓交口议论,几乎没有人问问房二因何事揍了窦家子弟,更没有替窦家子弟报一句冤屈,众口一词全都是“窦家子弟活该”、“自作自受”、“闲着没事儿你惹房二干嘛”这样的话语。
房俊在民间名声好,而且他的棒槌之名虽然传遍关中,但是他每一次出手祸害的都是世家子弟,平常百姓哪怕一时不慎得罪了房俊,也大多是一笑了之,并不计较。
正因为如此,只要是房俊出手收拾哪一个世家子弟,那就必然有其挨收拾的理由……
不知窦德威是否听过民间的议论,若是听到,怕不是要呕血三升?
咱只是跟你的侍妾说了两句话而已,至于就十恶不赦了?
到了朱雀门前,房俊下马见到守门的禁军,递上文书公文,请求觐见。
那禁军毕恭毕敬的请房俊稍后,然后一溜烟的快步入内通禀。
不一会儿,内侍头子王德亲自出来。
房俊赶紧抱拳道:“怎敢劳烦王总管?您老随意派个徒子徒孙来就行了,您老大驾,本侯受宠若惊啊!”
王德笑道:“您寒碜老奴呐?咱家这个总管能管得了谁,您才是正儿八经的总管,管着一路军兵、威震域外!说起您房二郎,满朝文武谁不翘一下大拇指?”
房俊苦笑道:“得了吧,屁的总管,都让人给撸了……”
王德笑眯眯道:“撸了就撸了呗,天高地远的有什么稀罕?要我说啊,还是得待在陛下跟前,有陛下护着您,谁敢对您明刀暗箭的找不自在?”
房俊听出味儿来了。
这老太监乃是李二陛下最信任之人,虽然没有后世那些太监的滔天权势,但是李二陛下的想法他最是清楚。
这么一说,李二陛下是有意在朝中给自己安排个职位?
房俊低声道:“这趟在海外得了一些紫檀木了,都是上等的好料,回头打发人给王总管送一些到府上。多了也没有,但是留着做寿材还是足够的……”
没办法,这年头的人最是看重身后之事,你送他一栋豪宅,远不如送他一套极品紫檀的寿材更能打动人。所以房俊现在就养成了见人送棺材的臭毛病……
不过物以稀为贵,檀香岛上的紫檀木料规模很大,却要运回来进行高端销售。这玩意大唐奇缺,轻轻松松炒个天价,拿来送人也够档次。
若是搞得满大街都是,也就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