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礼部尚书杨锦棠,今年已经五十有三,须发之间已见斑白之色。
“杨卿有事?”
“陛下,臣来觐见,是有要事禀告!”
朱咸铭点了点头,说道:“爱卿请说!”
“日本国使在宫里被殴伤,不知陛下可知?”
“此事朕已知晓,如今正命人严查此事!”
杨锦棠接着说道:“此事重大,已在各国使节中传开,方才扎萨克汗国使节还找到礼部,专程禀明了了此事!”
一听这话,朱咸铭眼中泛出寒芒,但紧接着消失无踪。
“扎萨克人?他们倒是积极,却不知存着何等心思!”朱咸铭语气淡漠。
“陛下,无论他们何等心思,此事都要慎重处置,给天下臣民一个交代!”
老实说,杨锦棠这话让朱咸铭很不舒服。
什么叫给天下臣民交代?天朝用给下面人交代吗?
朱咸铭作为马背上的皇帝,很清楚列国和各部盟之所以臣服,因为大明强横的武力而非仁德。
所以任何时候,大明都要表现自己的强大,而不是自戕以示软弱。
“当然要有交代,但得等把事情查清,此事朕已命东厂负责!”
然而,这话也让杨锦棠不满,于是他出言道:“陛下,臣以为如此不妥,此等大事应遣部院来查,方显公允!”
打人的是皇帝的儿子,用厂卫这等皇家奴才来查,着实显得不够恰当。
这一点朱咸铭也意识到了,他这人还是从善如流的,于是问道:“依你的意思,该如何去查?”
杨锦棠恭敬道:“陛下可命刑部会同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方显公正!”
对此,朱咸铭没有表态,而是悠然道:“你回去写道折子上来,看看内阁的意思吧!”
既然要公平公正,那就干脆贯彻到底,通过最正规的程序来裁决。
只不过,剧情的结局已被朱咸铭钦定,无论中间什么程序都不会改变。
“臣遵旨!”
杨锦棠退下离开后,朱咸铭略微思索了一番,然后便命人去传戴权觐见。
…………
再说朱景洪,他从乾清宫离开后,就直接回了寝宫休息,命人把铠甲刀剑拿出来保养。
在皇宫里有私人武库,他也算是独一份了,可见皇帝对嫡子有多放任。
当然了,朱景洪也不是真的毫不担心,于是让邓安带人去打探消息。
“十三哥,今天你怎么又逃课了?”
朱景浩领着随从进入院中,语气显得很是惊讶。
朱景洪同样很惊讶,便问道:“昨天先生不是说过,今天放假不用去?”
走到其中一副扎甲前,朱景浩伸手摸了上去,眼神中充满了喜爱。
可惜他不是嫡子,在皇帝面前存在感不强,哪敢弄这些东西去触霉头。
“昨日先生说的是上午不用去,下午还是照常上课,十三哥你又逃课了!”
见朱景洪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朱景浩又提醒道:“先生说了,要将你逃课的事禀告父皇!”
“哦!”
哦?就这么个反应?朱景浩感到很是无奈。
他那里知道,朱景洪是虱子多了不怕痒,逃课之事真的排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