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有心爱的女人了……我俩,没有缘分,懂吗?”范建新放下在手中绕转的笔,用带有一丝寒冷的语气说道。</p>
他想和平的解决今天的事。</p>
“你这样,对我不公平!”杨淼的眼中已充溢着泪水,“我俩自小相好,青梅竹马,从小就一直扮夫妻……”</p>
“哦……有这样的事吗?”</p>
“当然有!你还说过,长大要娶我的……”</p>
杨淼说着,任凭泪水从眼框中流下,不擦也不揩……她眼中的范建新,已被自己眼中的泪水,折射的早已模糊的变了形。</p>
“有一次,咱俩假扮夫妻,你妈训斥了你。后来,你爸还跟你妈吵嘴来着……”</p>
范建新现在真的记不得有这么一回事了。小时候玩“扮小家”游戏,与女孩子扮夫妻,与男孩子扮父子,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p>
前世,他被杨淼伤害的太重,选择性的遗忘掉一些他跟杨淼间的零星之事。</p>
从心理学来说,这是一种极好的自我保护机制。</p>
现代医生,在干预遭受虐待、遭受强暴之类的心理疾患时,常用选择性遗忘机制的方法,来治疗病患。</p>
甚至某些治疗精神问题的药物,在心理医生的暗示下,也能促使病患选择性的遗忘。</p>
医学谚语:好了伤疤忘了痛,遗忘专治心理病。</p>
杨淼说的事,似乎有发生的可能。</p>
按说,父亲是一贯听从母亲话的,唯有牵涉到能压制杨家的事,才可能会跟母亲顶嘴。</p>
也许是父亲在厂里受到了杨银建的欺侮,看到了杨银建跟女人乱搞腐化,无处得以宣泄情绪吧。凡是压制杨家的事,哪怕稚子的荒诞童言,他也是极其赞成的。</p>
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老爸,希望他娶(睡)杨家之女的事了。</p>
但,对范建新来说,他的心里却不想承认杨淼说的事,哪怕是童年期的无忌言行。他总觉得,即便小时候会有这样的事,也一定是被杨淼逼迫的,或说利诱的。</p>
杨淼的控制欲,从小就表现的极强,他又是一个“窝里横”“看家狠”,怕是不会轻易的被杨淼摆布,只能是被逼迫的或是利诱的。</p>
今生今世,他绝不想跟杨淼再有任何情感上的瓜葛。</p>
虽然,范建新两世为人,但他还是低估了杨淼的决心。</p>
“我从未得罪过你,也一直对你不薄,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无情无义呢?!”</p>
“呵呵,你……”</p>
范建新总不能说,上辈子我娶你做了老婆,你不仅给我戴了一顶大绿帽子,还极有可能勾结奸夫邵宝津,制造车祸索我性命。要不是那个货车司机,误以为小陈老师是我,那死的就是我!</p>
“你所说的不薄,也就是在面粉厂宿舍大院众多的男孩子中,你不屑搭理其他人,而只愿意搭理我,对吧?……你是不是觉得亏大了,为我降尊纡贵?这能算作是一种恩情吗?……难道你忘了,春节前,你杨家人害的我还不够惨吗?!……”</p>
“你,你那次被拘留,是我们杨家人的不对。当时,你那粮油商店的生意也太好了……让我大哥鬼迷了心窍,他只是想接手你的粮油商店;另外,他也有替我出口恶气的原因,谁叫你在我写给你的情书上,写上那三个侮辱人的红色‘滚’字?!……这个好办,我可以用我的身子,来……向你赎罪。”</p>
“哈哈……我是有洁癖的!”</p>
“你?!……你混蛋!”杨淼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老娘还就不信了,你现在就可以来……‘验货’!看看我是不是处女?!”</p>
杨淼说着,双手已放到裙子两侧的松紧上,看那架势,只要范建新点头,或是再激将她,她随时可以脱裤子!</p>
这杨家人的脑回路里,到底都装的是些什么啊?!</p>
我生意太好了,就设计陷害我坐牢?我拒绝你的求爱,就把我弄进派出所?</p>
现在,见我又活的好的很……就想色诱?</p>
范建新才不能去检验她是不是处女呢,虽然……但,那无异于陷入沼泽,坠入深渊。</p>
他突然想起,前世,他看过的一个视频段子,讲的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向一位成功人士讨教的事。</p>
“某总,我怎样才能成就一番事业?”</p>
“这很简单,只要你明白了成功的秘诀是什么……”</p>
“哦,某总,那成功的秘诀是什么?!”</p>
“成功的秘诀就是,不要脸!不要脸能抓住很多机会,不要脸,才能走向成功。你看看当今社会:有本事的都不要脸,没本事的都要脸。最后呢,要脸的都没了脸,不要脸的都得了脸……”</p>
范建新感慨,人间的事啊,无耻无敌!</p>
若杨淼现在说的话不假,前世,她嫁给范建新之前跟银行行长的一些花边传闻,就一定是真的。不然,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可能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银行信贷部的主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