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颜赶紧将身子埋进水里。</p>
低头看向自己,曾经揣茶囊的位置。</p>
尽管当时她昏迷了,可是身体却还是有明晃晃的记忆。</p>
就是在那个位置,有那种热水的感觉。</p>
她懵了。这到底发生过什么?</p>
而且再仔细回想,方才就在她醒来之前,容隐应当是有仔细地帮她清洗过身子。</p>
他清洗的,好像就是这个地方!</p>
她现在好像还能回想得起来,他那修长的指尖,从容而又恣意地在沿着她锁骨向下,隔着温泉,反复穿梭的感觉。</p>
——疯了,他为何要那般仔细替她清洗此处?</p>
她很想问他。</p>
可是鉴于这地方的不好启齿,她便只能硬生生将问题又咽回去。</p>
凡事往好的方向想吧。</p>
不管怎么说,他终于好了。</p>
从骊山温泉回宫。</p>
他竟为她准备了马车。马车里褥垫皆以羊毛与金丝刺绣,既奢华又保暖。</p>
他也没骑马,竟肯陪她一起钻进这马车里来。</p>
她忍不住想象,来的时候,她还晕着,故此必定是他一路上将她抱上抱下的吧?</p>
甚至,在这马车里,她都有可能就是伏在他的膝头。</p>
她忍不住皱眉,赶紧掐了自己一把。</p>
想什么呢?这些岂是她该想的?</p>
心里一万遍提醒自己:他只是个阉人!而且,他是仇人!</p>
两个人挤在一辆车厢里,终究局促。</p>
她便索性躺下,假睡。</p>
反正泡过温泉之后,是真的形散而且神散了,就算没办法真的睡实,假睡也能以假乱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