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凌烟阁的阴魂”，沈清颜非但没怕，反倒立马来了精神。</p>

她上前挽住孙大娘，连哄带拽，簇拥着孙大娘入了房中。</p>

关起门来，她两眼发光：“大娘与我讲讲这个阴魂！”</p>

孙大娘嘴张得鸡蛋大，上下打量沈清颜半晌，“宫里死了人，小娘竟这样兴致勃勃？”</p>

沈清颜也有点尴尬，赶忙收敛了些。</p>

她当然不是因为宫里有人害命而兴奋，她只是因为这事儿是出在周琅嬛的宫里，她才充满了好奇。</p>

直觉，就凭周琅嬛那性子，一定不会跟她善罢甘休，来日两人之间必定还有一场鏖战。</p>

所以提前收集情报实在是太重要了。</p>

沈清颜当然不明白将这情由与孙大娘吐实，她便另外寻了个理由：</p>

“……宫里不是经常死人么？大娘缘何就对凌烟阁的这事，这般上心？”</p>

宫里阴气大，这谁都知道。再说了，容隐都说过，玲珑塔不就是镇魂所用么，所以易老阁这院子里没事儿就晃荡三两个冤魂什么的，也是正常的吧？</p>

孙大娘本是宫里老人儿，这些事情自然应经多见广了，怎么会特别怕凌烟阁这个阴魂来呢？</p>

孙大娘瞟沈清颜一眼，不由得叹气，“小娘说得倒也是。”</p>

她顿了顿，“只是冰琴的身份有些特殊。”</p>

沈清颜记得冰琴这个名字，方才承和跟容隐禀报过的。</p>

她便问：“冰琴怎么特殊了？”</p>

孙大娘往窗外望望，叹了口气，“冰琴原本是圣上的采女……”</p>

沈清颜心下便一动，“莫非，她与周宝林是同一拨儿的？”</p>

孙大娘有些惊诧，“小娘怎知晓？莫非，听宗主提起过？”</p>

沈清颜摇头，“我就是猜的。毕竟周宝林也曾是采女，而她能熬过那晚，事后还能进封，她怕是要感念那晚与她一同的几个采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