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侯府,反正你这样的病,是需要长期调养的,到时候你们夫妻俩关起门过日子,清清静静的,别说你的病可以养好,不出二三年,孩子都抱在怀里了。”她说。</p>
沈承业倏地红了脸:“……真的?”</p>
何妙菱就笑了笑:“这是人生大事,表哥你也该自己好好的想想了。”</p>
最好还是自己出门另过吧,不然,夫妻俩的小日子在小王氏这个婆婆的眼皮底下,一定过不太平。</p>
看着何妙菱去了,沈承业也不禁沉思起来。</p>
祖母和爹,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呢,他的婚事一再这样推迟下去,他是男子,无所谓,但是云姝又承受了多少非议?</p>
这天下,还没有好端端待在家里头,十九岁还没有出阁的姑娘家。</p>
他心情沉重了几分。</p>
等沈承业回去的时候,发现二叔和三叔都围着父亲在问什么,父亲只说让他们别管了,此事他自己会处理,二叔他们这才散了。</p>
“父亲,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他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p>
永兴侯很欣慰儿子也想出一份力,只是,他摇了摇头:“你二弟就要回来了,就让他来帮我吧,你好好歇着,把身体养好就行了。”</p>
小王氏在一边站着,面上笑着,心里却忍不住忿忿不平,沈承业这个病秧子只会享受现成的清福,她儿子却总是在跟着侯爷吃苦受累,她勉强软和着声音说道:“是啊,你爹说得对,你好好养病,比什么都强。”</p>
沈兰若在一旁将他看了看,却没有说话。</p>
“是,爹,娘。”沈承业已经不像从前那样,能自然而然的对着小王氏叫娘了。</p>
他忽然想起自己过世的亲生母亲。</p>
听着他给别的女子叫娘,每一年都费尽心思的给别的女人准备生辰贺礼,她是不是会很难过。</p>
永兴侯转过身去,温和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回到他与小王氏的院子,沈兰若乖乖子一边站着。</p>
有眼色的下人,也纷纷退下。</p>
屋里头,就剩下了他们一家三口。</p>
永兴侯看着小王氏,这才开了口:“如云,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p>
一听永兴侯这样的口气,小王氏心里就害怕了:“老爷,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只是,涟漪妹妹的这些事,我知道的确实不多,这也都是娘的事情,我一个做儿媳妇的根本就没有说话的资格,我也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是对是错,我才忍下的。”</p>
她泪盈于睫,看起来楚楚可怜。</p>
话里话外,倒还是她委屈了的。</p>
永兴侯就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母亲一贯强势,小王氏又是庶女出身,性情过于软和,一直委曲求全,这婆媳关系才一直都很好。</p>
见着永兴侯相信了她的说辞,小王氏心里松了口气。</p>
永兴侯就又看向了沈兰若:“那你给菱儿的十万两银子,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给她这么大一笔钱?”</p>
小王氏刚刚松一口气,这心又倏地提了起来,紧张地看向女儿。</p>
沈兰若想了想,却是知道,现在瞒住父亲,等父亲到王家一问,照样会漏了陷。</p>
“父亲,这件事,我和母亲早想告诉你的,只是,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p>
不亏是母女两个,总是有各种理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