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绿橡树’奥利法爵士身穿白甲，战死在戴伦一世国王的身边……</p>
“我理解奥克赫特家族的心情。”梅斯公爵无奈叹息，“但这是母亲同意的决定，我也没办法呀。”</p>
“奥克赫特家族不会遗忘仇恨，不管是多恩人的仇恨，还是凯撒的仇恨。”艾雯夫人目光森然地看着梅斯公爵。</p>
梅斯公爵被这种目光看得发憷，再次开口劝道：</p>
“艾雯，这样吧。我可以免除古橡城一年的赋税……要不两年？另外，这次我们应该能占领不少风暴地的城堡土地，到时候我让他们分一些给奥克赫特家族……”</p>
“他们会听你的吗？”艾雯夫人冷笑着打断。</p>
梅斯公爵顿时有些心虚，但还是轻咳两声，道：</p>
“我让母亲去协调……唉？艾雯夫人？”</p>
但艾雯夫人已经不再搭理他，转身大步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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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桥原名石桥，是玫瑰大道横跨曼德河的要害通道。</p>
梅葛·坦格利安一世统治时期，王室决心取缔七神教会的教团武装——“战士之子”与“穷人集会”。</p>
教团武装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由“伐木工”渥特率领的九千余名“穷人集会”的士兵沿着玫瑰大道向君临进发，意图推翻残暴而无信的国王。</p>
双方在石桥相遇，“穷人集会”惨遭屠杀，尸体堵塞了曼德河，鲜血将上下游二十余里的河水都染成红色。</p>
这血腥的一战后，石桥也改名苦桥。</p>
据说行走在桥上，依然能听到当年被屠杀的鬼魂在耳边苦苦哀嚎。</p>
“妹妹，河边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洛拉斯·提利尔劝道。</p>
玛格丽·提利尔皱了皱细嫩的俏鼻：“吹吹风怎么了？我哪有那么脆弱。”</p>
洛拉斯只得跟着妹妹走了几步，又道：</p>
“祖母应该快到了，你想好怎么跟她交代了吗？”</p>
“还能怎么交代？”玛格丽失笑道，“难道她还能真给我一杯月茶？”</p>
“可你们毕竟还没有结婚，这孩子的身份……”</p>
“那就赶紧结呀。”玛格丽笑嘻嘻道，“哥哥，你不想看我穿着婚纱的样子吗？”</p>
洛拉斯叹息一声：“想，当然想。穿上婚纱，你的美一定会让星辰都失色。”</p>
玛格丽挽住哥哥的手臂，道：“洛拉斯，你呢？想过要迎娶哪家的小姐吗？”</p>
洛拉斯陷入了沉默。</p>
玛格丽也感受到了哥哥的悲伤，意识到了什么，便也不再多言。</p>
兄妹俩走过苦桥，原野上满是齐人高的向日葵，黄灿灿的一片。</p>
洛拉斯突然将妹妹挡在身后，凝声喝问：</p>
“前面是谁在那里？”</p>
“是该死却没死掉的人。”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向日葵花海中传来。</p>
一阵风吹开花海，兄妹两就见到了一个身体佝偻蜷缩，满脸褶皱，依在一根疙疙瘩瘩的黑拐杖上的老妇人。</p>
她的白发如此之长，几乎拖到了地面，微风吹过，长发飘舞仿佛一片白云。她的皮肤颜色更白，近乎透明，眼睛却是血红血红。</p>
“老奶奶。”玛格丽温声开口道，“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您的家人呢？”</p>
“死了，都死了。”老妇人喃喃道，“一场大火吞噬了所有，都死了。”</p>
玛格丽心生怜悯：“那您现在有人照顾吗？”</p>
“远古的旧神看顾着我。”老妇人道，“祂们蠢蠢欲动，不让我安眠。”</p>
兄妹俩对视一眼，开始觉得这个老妇人的脑子似乎有点不太好。</p>
“有酒吗？我好像有几百年没喝过酒了。”老妇人道。</p>
洛拉斯耸耸肩，将腰间的酒囊递了过去。</p>
老妇人迫不及待地喝了几大口，然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p>
“真是好酒啊。作为回报，我会告诉你们我的梦。”</p>
洛拉斯根本不想知道这个奇怪老妇人的所谓的梦，但出于礼貌也没有多说什么。</p>
“您梦到您的家人了吗？”玛格丽笑道。</p>
“不。我梦到了鲜血、阴谋和死亡。”老妇人红色的眼睛仿佛要滴出血来。</p>
兄妹俩皱了皱眉。不等他们开口，就听到老妇人又说话了，低沉的语调中仿佛藏着凛冬的风雪：</p>
“我梦到狮子从阴影的城堡里冲出，撕咬着掉入陷阱的猎物们；</p>
我梦到群狼在寒风中流浪，找不到回家的路；</p>
我梦到一个没有面孔的少女，金色长发里藏着致命的毒蛇；</p>
我梦到雄鹰被烈焰与冰雪吞噬，却挣脱而出化成咆哮的巨龙；</p>
我还梦到你了，美丽的玫瑰……”</p>
“梦到我了？”玛格丽饶有兴致地问道。</p>
“是的。金色的玫瑰，娇美的玫瑰，却将从枝头掉落尘埃，被悲伤和泪水淹没。”</p>
洛拉斯有些不满：“我们给您好酒，您就还给我们这样的噩梦？”</p>
老妇人忽然呜呜哭泣起来：“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总是带来不幸，是我的错……”</p>
这下洛拉斯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p>
“老奶奶，不是您的错。不过一些噩梦而已，没什么的。”玛格丽安慰道。</p>
“真是好心肠的小姐。”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走近，从怀中取出一个花环，递给了玛格丽。</p>
“这是冬雪玫瑰吗？好美呀！”玛格丽接过花环，只觉得上面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气息。</p>
“不需害怕，玫瑰小姐，不需忧惧。”老妇人道，“生生不息。”</p>
玛格丽笑着将冬雪玫瑰花环戴在头上，也跟着说出了提利尔家族的族语：</p>
“生生不息。”</p>
昨天开了一整天的会，晚上又是饭局，实在没时间，就只码了一章。实在抱歉。好在今天就返程了，明天开始更新会恢复正常。</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