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想起来,她似乎都没在夜里看清过驸马的脸。
驸马,夜里也很少同她讲话。
长公主不禁身上发冷。
若,爬上她床的……并非驸马呢?
驸马,又是否知情?
他定是知情的。
否则,如何能瞒这么多年?
“母亲,你想到了什么?”秦野看她脸色不太对。
长公主嘴唇微微颤栗,“阿野,我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
“什么可能?”
同儿子说这些,本该是难以启齿才对。
但长公主却没什么心理负担。
她跟儿子,是母子,但相处的更像朋友。
“驸马,可能找人代他入洞房。”长公主心中觉得悲凉,又有点可笑。
她堂堂长公主,驸马竟嫌弃她?
不想碰她,所以找人替他圆房?
她到底选了个什么驸马?
秦野瞬间领悟,“所以母亲的新婚夜,驸马其实在另一个女人的房里,找了个男人来跟你圆房?”
驸马,不行?
不,他若不行,棠宁是哪来的?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他有病。
“所以,棠宁才会同我一般大,父亲的外室,必然是与母亲差不多同时有孕的。”
剖析下来,令人发寒。
长公主眼神发冷,“与本宫在一起的,必然是驸马身边的人,且,这个人就藏在我们府上,你一定,要把他给我揪出来!”
秦野诧异。
点头道,“母亲,刚刚我回答的不太准确,我对棠宁的身份,并非没有怀疑。”
“直说便是,本宫如今没什么承受不住的。”
“我找人逼问了林远山,有意思的是,林远山根本不知道,林悦并非他亲生。”
这话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林澈确实有个妹妹,并且这个妹妹与林悦抱错了。
“你是说……棠宁才是林澈的妹妹?”长公主愣住,而后喃喃道,“难怪,难怪他这么看重林澈?”
短短几天,驸马带给她的打击,是一次比一次沉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