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焉来说,天子之位远比自己的儿子要重要得多。毕竟自己已经死过一个儿子了,但现在还有一个儿子,只要刘璋还活着就好。
再次想要称帝的刘焉听到麾下臣子的劝阻,顿时大怒道:“胡言乱语!刘诚不过一黄口小儿,竟然用卑鄙手段夺得了天子之位,而且暗中谋害了我的两个儿子。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我刘焉定然与其势不两立,也绝不会承认他的天子之位!”
一看刘焉这个样子,下面一些忠诚与其的谋士也急了:“不可啊!主公!为了汉室名声,无论如何主公你都不能称帝啊!”
其中一名样貌丑陋的谋士站了出来:“主公若是真的不愿承认刘诚的身份,非要自己自立,不若称王而不称帝如何?”
这么一位出身益州、样貌丑陋的谋士,不是张松是谁?
如今的张松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却摊上刘焉这个毫无进取之心的主公,外加上益州这个地方本来就地势险峻、难以进出。自保有余,但想要征战天下,实在是太过困难了。
这让心高气傲的张松如何能够接受?自己一身的本事可不能因为这么个主公就荒废了,所以张松经常在刘璋面前表现自己,提出一些优秀的建议。
不过由于这货确实长得有些对不起人,再加上刘焉也不是那种求贤若渴的人,所以刘焉对于张松的态度一直不温不火。
虽然在平时对于张松的话他还能听得进去,但并未把张松看在眼里。而这次,他更是连张松的话都懒得听了。
“你说什么?让我称王?那还不是比刘诚那个小儿要低上一等?尔等无需多言,此次我定要称帝!”
刘焉现在是铁了心了。他如今已经四十多了,心态和历史上的袁术称帝时一样,都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想在临死前过一过皇帝的瘾。
在他看来以益州地势的险要,自己只要守住两路关卡就可高枕无忧,即使是称帝风险也不大。
因而明知道自己这次可能是被人算计了,但刘焉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称帝。
张松看着刘焉那一脸坚决和阴狠的表情,轻轻的叹了口气,内心闪过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刘焉不能成事,不当扶!
继而想起了前些天找到自己的那个人,心中一动:或许我应该另择他主!
良禽择木而栖,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固然称得上是忠诚,但也是某种程度上的愚蠢。
像刘焉这样不明是非、怠慢张松这等大才的主公,张松能有归属感、对其忠诚就有鬼了。
现在像张松这样因心灰意冷起了其他心思的谋士还有不少。毕竟刘焉这货确实太过无能了,担任益州之主以来,不说毫无贡献,还因为自己的风流债,连汉中都给丢了。
要不是看在这货是汉室宗亲的份上,估计刘焉早就让人给弄下去了。
这么一个德行不足的守户之犬,真正有才有能之人怎么可能不起其他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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