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上。
朱栩拿着折扇,四处乱逛。
到了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进了京,只是没有公开露面,京城的气氛渐渐凝肃。
“朕其实也不是一个瘟神对吧?”朱栩捏着下巴,看着来往的人群,自顾的说道。
他边上的小永宁傲娇的哼了声,手里拿着一个纱织白帽,一脸嫌弃。
朱栩砸了砸嘴,有些不满的瞥了她一眼。
已经是大姑娘的永宁,摆弄着手里的傻帽,哼了声,道:“西夷人的帽子,真是难看。”
朱栩懒得理她,道“如靖,别板着脸了,出来玩,有什么想玩的就去,别那么拘束。”
他身后的李定国闻言神色微僵,旋即道“微臣没有,皇上安危重要。”
李定国已经被调入禁军,军职是都尉,负责外廷的守卫。
对于他的刻板,朱栩摇了摇头,又瞥了眼还没开窍的永宁,心里叹了口气,这丫头,到底要人操心到什么时候啊。
曹化淳对朱栩的意思很明白,看着毫无情意流露的李定国与永宁公主,他也是暗自摇头。
走了一阵,朱栩随手买了几个小玩意,准备带回去给宫里的几个小家伙,继而道“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吗?”
曹化淳上前一步,道:“朝廷那边倒是没有,但是外事院那边汇报,暹罗,缅甸的两位国王因为身体不适,无法入京,所以都派了王弟代表前来。”
朱栩神色微冷,道“就这样?”
曹化淳道:“是,那两位王弟已经向信王,首辅致歉,希望得到皇上,朝廷的谅解。”
朱栩手里的折扇转动了几下,忽然道:“将那两人下狱,传旨申斥两国,再传旨卢象升,给他们点压力。”
曹化淳虽然意外,还是如常的道:“遵旨。”
李定国倒是有些异色,这样就下狱,会不会有些草率?
但他没有多言,亦步亦趋的跟着朱栩。
“还有什么事情吗?”朱栩问道。
曹化淳想了想,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平王向皇家银行讨要损失,新建伯有意辞去大皇子的老师,总工会那边建了一个培训学校,专门针对纺织女工的,信王的第七子昨天出生了,太后娘娘近来身体不太好总咳嗽,毕阁老身体渐好,但太医说怕是撑不了多久,刑部尚书钟阳生已经向孙首辅递了辞官书,工部准备在雨水季到来之前再次整修黄河,工部尚书方孔炤已经去了河南,孙首辅以内阁名义向山右,江左等二十六家商行,借款五百万两,没有从皇家银行借……”
曹化淳说的很碎,朱栩却听的分明。
事情有大有小,都需要他关注的。
走了一阵,朱栩忽然伸手拉过想要跑进一家胭脂店的小永宁,顺手敲了她一下,道:“听到没有,你母后身体不大好?”
永宁揉了揉头,翻着白眼,道:“我当然知道,我已经买好药,让人送回去了。”
朱栩一怔,倒是没有注意到,但敲她是朱栩的习惯,哼了声,继续向前走,道:“几个小家伙,近来有没有什么事情?”
永宁放下手,道:“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整天捣乱,烨儿越大越不好玩,沉默的跟块石头一样,就知道摆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朱栩瞥了她一眼,没有再问。
几个小家伙还小,或许不太清楚册封太子意味着什么,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明白。
朱栩脸色平静,漫无目的的在京城闲逛。
在刑部,朱栩的一声令下,暹罗,缅甸的大大小小使者全数被投入了天牢,一道斥责缅甸,暹罗国王的诏书飞速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