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微风,飞鸟低鸣。
在几日后的清晨、于一座火乌国边缘城镇外的土路上。
随着‘嗒嗒’的马蹄声响起。
贺庄主骑着一匹普通马匹,身后则是坐着明显露出一副无奈之色的贺一鸣。
“一鸣,这几日为何闷闷不乐?是还在为自己的混元劲一事担忧?”
贺庄主此时看到两人快要到城镇的时候,也放松了多日来怕被强盗打劫的担忧,反而脸上露出了慈祥,向着身后的贺一鸣安慰道:“放心吧一鸣,等咱们拜了国师,说不定你就能达到混元功第六层的境界”
贺庄主所言的‘混元功’,是贺家庄诸多秘籍中的一门‘金系后天功法’,境界共分为十层,分别对应着后天一层到十层巅峰。
并且贺家庄的孩童们,基本上都是五岁左右,就要修炼庄内的功法。
而贺一鸣不外如此,也是从五岁大的时候,便开始修炼这门混元功。
尤其此方世界也许是等级比较高的缘故。
很多人只要有一点点的习武天赋,再加上自己身为‘木行体质’,没有选错什么‘土、金’之类相克功法,那么都可以在五年内修炼到后天三层的境界!
只是拥有后天三层劲力的武者,也就是多了一副强健体魄,在此方世界内还只算是普通人,体现不出来什么武林高手的形象。
这也能看出此方世界的底层武力都是非常高!
而来此世界的赵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在此立下‘信仰之道。’
因为这说白了,整个武神世界内的苍生都可谓是全民‘皆武!’
是真的整个世界都在帮自己修炼!
特别是赵舟熟知资料,更知道三层再往后,只要自身资质稍微好一些,都会达到第四层的境界。
到时,劲力会使得自身身体资质明显比原先强上很多,至于强上多少,这还是因练武者本身的体质根底而言。
比如,一个十岁左右瘦弱孩童的后天四层,若是单论力气,肯定比不过胳膊都比他腰粗的壮汉。
但不管怎么说,这世界确实是‘底子扎实。’
而贺一鸣虽然被自家爷爷认为‘无资质’,还这么关心溺爱与他,则是贺一鸣在五岁年纪学习混元劲的时候,那是一个叫进步飞快!
单单用一年的时间,就踏入了混元功三层!
且贺家庄内的众人知晓,更是对他百般爱护有加,可谓吃什么有什么,整个庄子的希望都在他身上,尽显天之骄子的做派!
但随后的三年时间内,贺一鸣却又不知怎么着了,境界突然又提升的缓慢,到了九岁时,才堪堪达到了混元劲的第五层。
尤其如今的贺一鸣十三岁,这又是四年时间过去,他还在混元劲第五层卡着,加上庄子内的众人是各种办法都试过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致使他同一辈的弟弟妹妹,哥哥姐姐等等,基本上都是超过了他,把他又给甩在了身后。
这一幕让贺一鸣的爷爷贺庄主见到,肯定是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觉得贺一鸣的‘资质没了’,整个庄子内的‘希望也飞了!’
同样。
贺一鸣在获得奇遇前,也感觉自己还真不如‘平常的资质。’
因为他这么多年来,吃这么多药,下这么多苦,要是平常资质,都能修到后天六七层。
更别说他的叔叔伯伯们,多是六层往上,没见得谁在五层卡着四五年,还是一点波动都没。
但好就好在,贺一鸣几月前也算是苦尽甘来,再获得了奇遇后,境界唰唰再涨,短短两月时间已经达到了‘后天十层!’
还是‘五行功法’齐修,全部十层!
所以。
贺一鸣更不敢告诉他的爷爷与庄内长辈们,一是怕真的吓着他们,不好解释来源。
二是,人多口杂,谁知道说了是对是错,还不如不说。
于是。
贺一鸣这来往国师庙宇的一路上,是闷闷不乐,想说什么不能说,颇有些无奈之感。
尤其他如今看到边镇到了,又听到自己爷爷还提什么‘六层、五层’的陈年往事,更是心中一叹。
但如今自己还能说什么?
边镇来都来了,怎么得也要转一圈,走个面场、烧个香,不能辜负了自己家人的关爱。
‘我这机缘到底怎么解释?是趁着这次拜国师,就言是国师送的?可是我若这么做,岂不是欺瞒了长辈,又妄言得罪了国师’
贺一鸣思索着,还没想到一个完全其美之策,只能听到自己爷爷说什么,便全部说“是”,先稳住老人家的心思再说。
可是贺庄主带着自己的孙子多日来昼夜赶路,那是抱着希望,拜国师心切。
因此,他刚一到城门边上,就下了马匹,从马匹身侧解下了一个口袋,摸出了几个碎钱。
“一鸣,别说话,在马上坐好咯,别摔下来。”
贺庄主一边牵着马匹,向着贺一鸣吩咐一句,一边上前几步,看到镇外来往没人,就把这几个碎钱偷偷交予了站守门前的两位城门守卫。
“军爷”贺庄主脸色带着和善,见得守卫点头又接了钱财,才拱手问道:“小老儿从咱们北边的贺家庄来的,离镇里有些远,想向您打听个事可否”
“何事?”守卫手中掂了掂碎银子,和旁边守卫对视了一眼,言道:“老人家明说就是。”
“是这般。”贺庄主再一拱手,“小老儿此行是带着孙子来参拜国师。但家乡太远,很多事情不知道,也不知拜国师需要拿什么物件。”
“我当什么事。”守卫忽的一笑,又郑重道:“心诚就好。”
话落,守卫大眼挣小眼,就约莫着把钱收下了。
这也是白来的外快,还能补贴家用,给他孩子买个烧鸡腿,自己兄弟二人吃顿酒饭。
“多谢军爷!”贺庄主看到守卫收下钱财,心里也是安心了许多,感觉这位军爷应该不会拿人钱,还昧着良心说瞎话。
而贺一鸣不懂这里的条条道道,就在旁边看着,也没有吭声。
一直到贺庄主再次和守卫聊了两句,贺庄主才又牵着他乘坐的马匹,向着边镇内行去。
“来热包子嘞”
且这进镇的一路上,随着商贩的叫喊,务农的镇民来回走动。
贺庄主走走停停,除了买了几个热包子,再把马匹往客栈内一放,问问庙宇的路以外,基本上是一刻没有停歇,直向着镇中的庙宇大院走去。
也巧。
这时间尚早,浇灌农田的浇灌,做生意的做生意,加上庙宇都开了两月,也不像原先那样排队上香的人,一直排个百米多长。
等到贺庄主见到地方到了,就发现这占地约有十几亩的庙宇大院外面,基本上没多少人排队,更没有什么喧哗声,一切都很安静。
“一鸣,一会进去了,可不要乱说话”贺庄主见得此地肃静,亦是在大院外面轻声交代了贺一鸣一番。
待得半个多时辰过去。
有人欢喜有人愁的来回进出庙宇。
贺庄主见到轮到了自己,就拉着贺一鸣登入了庙内大院。
这时,随着他们走进,这一眼望去,大院里面正有十来位壮汉站立四周,守着正前方的庙宇正殿。
“拜国师?”同时,庙宇内还走出一位胖乎乎有些圆圆的中年,身上穿着绫罗绸缎,烫着金边,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且不出什么以外。
这位唤作王老财的中年,正是这座城镇的一位大商,家族成员也有百人,护卫下人更是过千,可谓是这座城镇的‘一霸!’
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