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她的目光则偷偷看了清玄几眼，臻首低垂，玉手抓着裙摆，脑子里晕乎乎的。

清玄哑然一笑，这无崖子倒是开明，道：“你们爷孙两应该有话要说吧？”

闻言，王语嫣视线微抬，看向无崖子，声音温雅，道：“外公，语嫣从小在曼陀山庄长大，由于母亲的严厉，未曾踏出山庄半步，多亏公子的出现，才得知外公的存在，见过外面的世界，在无量山琅嬛福地见到一尊与自己相似的白玉雕像，心中有太多的问题想知晓，还请外公解惑。”

“琅嬛福地！”

说着，无崖子眼底闪过一抹悲伤，道：“老夫能看出，你这孩子心思单纯，江湖上的是非恩怨太过黑暗，你知道的多了，并非好事，也罢，这件事要从当年说起，说来老夫也有错……”

当年，我与你外婆生下了你的母亲李青萝，而后共居大理无量山「琅嬛福地」中，在山洞内藏有普天下各路的武功，情深爱重，时而月下对剑，时而花前赋诗，欢好弥笃。

不过，老夫于琴棋书画、医卜星象皆所涉猎，所务既广，对你外婆不免疏远，并且打造出的玉像，其模型则是根据你外婆的妹妹所塑造，玉像完成后，老夫便着迷于玉像，你外婆因此而生气，故意做出苟且之事。

最后，老夫一怒之下甩袖离去。

不料，二弟子丁春秋与你外婆居然暗地偷情，老夫不得不出山清理门户，不想被丁春秋使用奸计发难，将其打落悬崖，如今生死不知，时日不多，能见到你，老夫已经很高兴。

听无崖子用半刻钟的时间，将自己从性福到悲惨的人生叙述了一遍，清玄有些唏嘘，被自己的徒弟给绿了，估计是难以愈合的伤痛吧。

王语嫣则呆愣在原地，没想到那琅嬛福地中的白玉雕像还有这般由来，而自己的外公已时日不多。

想到这里，眼眶就渐渐的红了起来，美眸中泪水流转，将外公弄成这般模样的凶手，其中居然还有外婆的身影，这让她完全不能理解。

见她泪如雨下，无崖子微微摇头，但心中却是涌上暖流，如今肯为自己流泪之人，估计也就这几个了吧？

不得不说，女人真是水做的，说哭就哭，连一点预兆都没有。

“语嫣，你外公的伤未必不能治好。”

清朗的字音刚落，不仅王语嫣，就连无崖子都愣了下神，对于自己的伤势，他比谁都清楚，命不久矣，可居然说有人能救，这让他看到了一丝曙光。

若是别人这样说，他或许嗤之以鼻，但眼前的青年，可是一尊活着大宗师。

他虽已经是宗师巅峰，看似距离大宗师不远，但唯有自己清楚，距离根本就是天差地别，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乃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层次。

泪水戛然而止，王语嫣视线微抬，眼眶微红，望着清玄，道：“公子，真的能治好外公的伤吗？”

伸手抹去她俏脸上的泪痕，清玄微微点头。

“我还能骗你不成？”

这般亲密的举动，令得王语嫣芳心狂跳，满是喜悦，公子的确未曾骗过自己。

“公子，还请你救救外公，只要能救好外公，让语嫣做什么都行。”

闻言，清玄眼角带笑，道：“你是我的侍女，本来就属于我，你外公的伤势，不过小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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