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海军，军团已经尽一切可能来保障我们的需求。我听说现在还有人在吃蛋白糊糊。”

提到‘蛋白糊糊’，一群官兵都露出恶心的表情。瑞雯老爹也从女儿那里听说过周青峰搞出来的各种奇葩事，生产蛆粉绝对是榜上前三。

“看样子军团确实在伙食上尽力了。“说笑之后，老爹微微点头，却又反问道：“那么你们如何看待英克雷和钢铁兄弟会，以及军团的统治？”

这个问题有点敏感，坐下来的官兵变得沉默。一个年轻的士兵问道：“您是军情局的吗？还是‘猫爪’的？”

“我只是个新加入军团的新手，刚来没多久？你们可以相信我。”瑞雯老爹说道：“我想听听你们真实的想法。”

又沉默了几秒，年轻的士兵倒是抢先开口道：“真实的想法就是……，我们要跟胜利者在一起。”

话匣子打开，其他人的胆子也大些。

“英克雷确实是白人统治的，虽然我们也是白人，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军团也不好惹。”

“军团内等级分明，充满了很多过去不可想象的阶层分化和种族歧视。可我不想再饿肚子了。”

“不管高层怎么想，我们底层其实不想打仗了，我们经历的灾难已经太多。可如果真要打仗，我们也只能服从命令。”

瑞雯老爹一边问，当做记者的瑞雯夫人就在一旁记录。谈了一个多小时后，官兵们离开，夫妇两人坐着低声交谈。

“亲爱的，你觉着这里怎么样？”老爹先征求自己妻子的意见，干过战地记者的瑞雯夫人对人心和社会有着非常敏锐的直觉。

瑞雯夫人微微摇头，“我们只是刚来，最好别轻易做决定和判断。”

“不，现在我就想做一个判断。我们刚刚见到的那些官兵可是维克多手下最精锐的部队，他们应该具有一定代表性。”瑞雯老爹固执的问道。

“就刚刚谈的那些？我觉着他们厌战，士气也不像想象中那么旺盛，更多的是走投无路的苟且。灾难消磨了他们的热情，他们仅仅只是想活着。”瑞雯夫人给出自己的评价。

“那么你觉着维克多有可能靠这样的军队成为美国总统吗？”

“美国总统？哈哈……！亲爱的，我觉着你不太了解东方人。他们最想做的是皇帝。”

“啊……，这是独裁，这不民主。”瑞雯老爹的表情似乎有点难以接受，但他很快改变了态度，压低声音问道：“你是说我们家还有可能成为皇室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