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百里等人在百枯山的琼浆湖旁严阵以待,虽然知道这一次出现意外的可能性不大,但毕竟有了昨日的先例——万一再有什么魔怪因为决皇者阁下的到来冲了出来……
当然这种担心,现在就算是风百里也不敢跟宋征说出来。
好在一切平静渡过,中间他们只是感觉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阴寒,如同冰风吹过全身。那是宋征和主宰“友好”沟通的时候。
宋征睁开眼来,询问风百里:“附近是不是还有一座挂月山?”
“正是。”风百里回答:“一座普通的小山,不过七八十里的方圆,里面有一些不算强大的有灵之兽,也是我们飓风城的猎场之一。”
宋征道:“带我去看看。”
“是。”
从百枯山出来,再往挂月山,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
正如风百里所说,这里平平无奇,无归之地的荒原上,这种小山多如牛毛毫不起眼。宋征信步而走,每过一段距离就会轻轻一跺脚,感受着大地之下传来的回应。七八十里的一座小山,没多久宋征就找到了曾经的琼浆湖所在:地下是空的。
他四处寻找了一番,发现了一群灭灵层次的白极狼。狼群有十几头,在挂月山中已经算是很强大的存在了。狼王独自居住在一座山洞内,周围还有几个小一些的洞穴。宋征将狼王赶了出去,走到了洞穴底部一拳砸在了石壁上。
轰隆一声石壁向内破碎五丈,巨石滚落了下去,风百里等人面面相觑:里面竟然藏着一条通道。
宋征当先走了进去,随手放出几团灵能化作了光芒,像孔明灯一样四处飘开,将整个山洞照亮。
赖明义惊讶道:“这里……曾经是一座琼浆湖!”
而且看这座山洞的规模,这座琼浆湖的规模比北九洞和百枯山都要大很多。不过现在已经干枯,整个山洞内残留着一些痕迹。
风百里仔细查看了那些痕迹,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潘妃仪靠近宋征,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宋征的手指在一处痕迹上轻轻划过:“整个琼浆湖瞬间达到了一种可怕的高温,全部的琼浆化作了炽热的气体,这些痕迹是高温高压的气体,一瞬间冲击出来的。”
潘妃仪神情凝重:“整个琼浆湖在一瞬间被蒸干——是天火做的?”
宋征摇了摇头:“不一定是他,虽然很像是天火,可是有很多手段都可以做到这一点,比如说……”
他随手从一旁的石壁上扣下来一块石头,在手中用力一握,鸡蛋大小的石头,瞬间被庞大的力量挤压到了只有米粒大小,里面的物质瞬间变得炽热,释放出了能闪瞎普通人双眼的光芒。
可怕的能量爆发出来,却被宋征控制在手掌中,随着他缓慢的松开手,这种狂暴的力量渐渐平静下来。
风百里等人目瞪口呆,这种情况他们闻所未闻。风百里越发认清了自己和决皇者阁下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力量和层次上的,那是一种包括见识、认知、底蕴等等全方位的巨大差距。
他对于丫小燕的心思越发活泛起来,别看这丫头在决皇者阁下面前好像没什么分量,但只要能够娶到她,就和阁下拉上了关系。看看那几位圣尊,这一份关系以后受用不尽。
潘妃仪几个到不怎么吃惊,他们对书生的实力早已经有了一个很清楚的认知。
她又低声问道:“这里的鬼界呢?”
到了此时,宋征已经非常确定百枯山的主宰没有说谎,也就是说挂月山鬼界肯定已经彻底毁灭了。
他对潘妃仪说道:“我去查看一下。”
他进入琼浆湖背面的鬼界,这里一片胡乱,神秘虚空被挤压、扭曲、粉碎,已经陷入了一种可怕的状态,和混乱虚空十分类似,而且要比混乱虚空更加可怕。
宋征只是看了一眼就迅速退了出来,以免深陷其中遭遇不可预知的危险。
他对潘妃仪摇了摇头:“鬼界已经被人从虚空层面上彻底毁灭了。毫无疑问毁灭这里的存在,对于空间天条十分了解。”
哪怕是宋征修炼了《时空万法》,想要做到这种程度的毁灭也不容易。
他对众人招了招手:“先退出去。”
站在挂月山中,宋征深吸了一口气,将风百里叫过来问道:“四十年前有没有什么事、什么人让你印象深刻?”
风百里刚要开口说飘渺城和圣尊们的事情,宋征又加了一句:“我是说在飓风城范围内。”
风百里想了一下,猛然道:“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那个人出现的十分突兀,然后陨落的也十分迅速,几乎没有在历史上留下什么痕迹,所以除了飓风城恐怕根本没有人知道他。”
“最先见到这个人的是飓风城的一个牧人。他在青石河岸边放牧一群披鳞角马,忽然看到天空出现了一个大洞,紧跟着有个人被什么力量从那个大洞中扔了出来。”
“对了,青石河距离这里只有二十里。”
“那人出来之后向他问了路,然后就去了飓风城,中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和人起了冲突,冷酷的斩杀了三十四人,然后离开飓风城。”
“城内的命魂战士立刻出动追捕他,可是接连死在了他的手中。这件事情最后惊动了我,我亲自出城寻找他。最后我还是在青石河畔找到了他。”
风百里露出了敬佩之色:“那人是我见过的身躯最为强悍的……当然远远比不上阁下。”
宋征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拍马屁,说重点。
“我原本信心十足,却没想到一交手却发现没那么简单。我当时已经是仙圣巅峰,可是在那人手下却毫无反抗之力。”
“他当时盘膝坐在一块大石上,昂首望着天空,应该就是他进入这个世界的那一片天空,不管我说什么,他都毫不理睬,只是怔怔的自己发呆。我当时勃然大怒,对他狂攻三十六拳,他却仍旧纹丝不动,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