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花魁无奈起身,柳成菲花了六个亿,买下了她们两个。
……
揽月楼外,宋征等上了马车。后面茅正道遣人将十坛灵血酿给他放到了车后。三人喝了一坛,茅正道逼着赵东家又补了一坛。
柳成菲点着脚尖,轻巧的窜上了另外一辆马车,躲着宋征走。
石中荷腮帮子鼓囊囊的还在大嚼,一抬眼看到大人正恶狠狠地瞪着她,顿时一缩脖子也要绕着走。宋征道:“改天我就把寒九江发配到岭南的穷山恶水寻矿去!”
“大人……”石中荷可怜兮兮,眼泪汪汪。
宋征没理会她,催了一声,马车往前行去。
……
曹髦终于从惊吓之中回魂了,他骂骂咧咧的从揽月楼出来,赵东家伏低做小的陪在一边,连连恳求他,曹髦只是不听。童子山跟在一边,时不时的劝说两句,却恰到好处的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曹髦暴跳如雷:“巅峰老祖怎么了?在我爹手下伏法的巅峰老祖数不胜数!”
赵东家苦笑连连,他已经从一些蛛丝马迹猜出宋征的身份,曹家要真是撞上去,必定成为两位大佬角力的“战场”,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两位大佬毫发无损,曹家灰飞烟灭。
但这事情,他不可能跟曹髦这种蠢货二世祖说清楚。
童子山亲自扶着曹髦上车,然后悄然退去。
宋征回到龙仪卫总署衙门,密报已经送来:童子山将曹髦送走之后,改变了容貌和衣着,拜访了一名京师小吏。
这名小吏的身份却不简单,他是兵部尚书的一名远房侄子。
现在的兵部尚书姚顺义,是首辅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乃是他的死忠。
宋征却没有马上做出什么反应,将密报放在了一旁,敲门声响了起来,柳成菲一脸“快表扬我”的邀功状走了进来。
宋征恼火,狠狠瞪着她。柳成菲浑不在意的嘻嘻一笑,朝后面一招手:“快些进来,给你们的新主上问安。”
两名一身素衣的苗条女子低头碎步而入,盈盈下拜,怯生生的道了一声:“见过大人。”
宋征看着有些眼熟,再一辨认吃了一惊:“秋镜、夏花!”
柳成菲一副我很为你着想、我很贤惠、我不是妒妇的样子:“大人若是喜欢,就将她们收下,伺候你洗漱这些琐碎的事情,还是能做得来的。”
宋征看了看两名花魁,朝外面喊了一声:“石中荷,将她们带出去,好生照顾!”
他重点强调了“照顾”,石中荷进来躬身领命:“属下遵命。”
两名花魁隐隐感觉有些不妙,却不敢违抗,楚楚可怜的跟着石中荷出去了,宋征却铁石心肠,看也不看两女一眼。
他的目光如火,炙烤着柳成菲,烧的柳大小姐有些害怕了。
“你就这样带着两个来历不明的风尘女子进入了龙仪卫总署衙门,进入了龙仪卫指挥使的书房?”他的声音如同暴风雨前浓重的铅云,柳成菲长了张小口,却不知应该怎么去辩解。
她知道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胡闹,不经意间已经闯了大祸。
此时此刻,京师风云际会,形势万分紧张。宋征面临着复杂而不利的局面,她却将两个可能是秘谍的人带进了宋征的书房。
“你下去吧。”宋征摆了摆手,没有再多说。
柳成菲心里又委屈又愧疚,双唇用力的抿成了两条细细的樱红色线条,才忍住没有哭出来。她对宋征行了一礼,转身飞快的出去了。
刚一出门,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噗噗簌簌的落下来。分明他说的没错,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还是这么难过、这么委屈?
宋征在书房中无奈摇头:“还是个世家小姐的性子啊。”
柳成菲出去时间不长,第二道密报送到。上面记述了童子山和那名小吏谈话的内容,仅仅涉及一些商业上的商谈,可以看出来小吏受贿严重,但是却并不涉及今夜故意针对他的阴谋。
宋征想了想,继续将第二份密报放在了一边。
等到了三更天的时候,第三份密报送过来:童子山名下产业极多,涉足京师乃是全国的法器、灵丹买卖,在北方几个州,还有近百个庄园,用于种植灵药和灵木,身家巨富。但他早年起家,靠的乃是从金波侯花增岁手中拿到的一道越州玉矿脉的开采权。
他发迹之后,表面上和金波侯的走动变少了,暗中却仍旧关系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