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晏见祖母吐血昏过去,趁乱给祖母把了下脉。
祖母急怒攻心,幸好没有造成脑卒中,等大夫来了再救治也无妨,便安心守在一旁。
林叔齐担心母亲便责怪起周氏来:“你就不该在这档口刺激母亲,万一母亲有个好歹,你担待的起吗?”
三婶毫不示弱地呛声:“难道要瞒一辈子吗?你也知道母亲向来看不上我,回头又让二嫂当家,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二嫂把整个林家都搬空吗?她已经快把墨渊阁搬空了,到时候母亲责怪起来,我更担待不起。”
“三叔三婶,你们别吵了,祖母不会有事的,倒是二叔那,该派个人去告诉一声。”林晏晏道。
林叔齐赶紧派人去茗香苑传话。
没多久,林仲坤和钟大夫同时赶到。
钟大夫给老夫人扎了两针,老夫人悠悠醒转。
“母亲,您怎么样了?”林仲坤跪在床前握着母亲的手哭腔道:“都是儿子不孝,是儿子不查,以至姚氏犯下大错。”
老夫人看了眼床边站着的三儿子,三媳妇,还有孙子孙女,有气无力道:“你们先出去。”
林叔齐给周氏和林晏晏递了个眼色,大家依次退了下去。
“仲坤,你这个媳妇打算如何处置?”
李仲坤恨恨:“儿子要休了她,她心里不是只有姚家吗?那便让她回姚家去。”
“不可,仲坤,你身居要职,休妻定会引来猜测,姚氏的所作所为传出去,你让景文和景修以后如何在人前抬得起头,而且蓁蓁马上要嫁入晋国公府了,这节骨眼上,不能出事儿。”
林仲坤先前是在气头上,一心想要休了姚氏,不过,听母亲这么一说,他也冷静下来了。休妻影响太大,的确休不得。
“儿子听母亲的。”
“先留着她,将她禁足茗香苑,等蓁蓁成亲后你再纳一个,将来有机会再休不迟,林家还是要看二房,林家的主母也必须是二房的。”老夫人目光森冷。
就这么休了姚氏,太便宜她了。
姚氏的命运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等林仲坤从暖房出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晏晏,你折算一下,墨渊阁损失多少,二叔会照价补偿,以后墨渊阁的事,二叔不再过问。”
林晏晏转看三叔:“三叔,我也不懂行情,您看,墨渊阁丢的那些东西值多少钱?”
林叔齐:……为什么这么为难的事儿要交给他?
林仲坤一眼瞪过去,眼神威胁:你可别信口开河。
林叔齐揉揉眉心:“至少值五万两吧!”
按说起码值八万两的,但二哥这么盯着他,他不敢说太多。
“那就五万两。”林晏晏当即道。
反正东西已经丢了,追不回来,有赔偿总比没赔偿的好。
这个价钱在林仲坤的接受范围之内,他刚从姚氏那要回十万两。只是他不知这十万两是姚氏刚从高利贷那借来的,还道是姚氏存的体己。
林仲坤直接数了五张万两面值的银票给林晏晏。
“顺天府那边……”
“景元,你辛苦点跑一趟顺天府,把刘妈和钱管事带回来。”林晏晏道。
林景元应声便去。
这场风波就此告一段落。
后来听说刘妈被带回来后,当场乱棍打死,钱管事不是卖身与侯府,侯府无权断他生死,只是驱逐出侯府。
姚氏被禁足,周氏正式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