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虽然是颂母之诗,但更多的却是对于自身现状的描述。
游子,能称之为游子的,必然是常年在外颠簸的人,他身上的衣服,是母亲一阵阵缝制出来的,临行前的时候,更是匆匆忙忙的做着衣裳,生怕孩子在外没有穿的,又担心孩子在外会受苦,回不来。
最后面的一句,更是点睛之笔。
郑公子的水平不高,鉴赏水平也很一般,但这首诗的含义他却看懂了。
一个在外漂泊,混的很不如意的游子,然后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以此诗来表达对母亲的赞颂。
能写出这种诗的,年纪必定不会小,而且十有八九是仕途中人,因为仕途需要经常前往各地,而且也不好混。
“这诗怎么没有留下名字和地址?”再次看了一遍,郑公子发现了有些不对的地方。
“这个等我看到的时候,对方已经走了,不过有一个人可能知道对方的身份。”
“郑公子,青禾姑娘回来了。”
“快去把青禾姑娘请进来。”郑公子愣了下,论水平,青禾的水平比自己更高一些。
当然,郑公子本人对于青禾也是有些想法的,毕竟接触的多,就算有在完善的防备,也不可能永远不露出一点马脚。
郑公子就曾经意外的见到过一次青禾的真容,瞬间便被其深深的所吸引。
甚至接连几日都茶不思饭不香的,只是很可惜,像青禾这种女人,必定不是自己能够染指的。
即便背后站着的是郑家,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将青禾带回家中。
况且,郑家允许不允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青禾是独孤傲的人,这一点就很重要了。
独孤傲是什么身份?虽不比皇室,但郑家也绝不会因为一个红楼女去得罪独孤傲。
虽然在民间广为流传青禾是自己赚到的钱为自己赎身的,可上流圈子里谁又不知道,一个红楼女想要赎身,难度有多大?
谁又不知道,正是大好年纪的青禾,哪个老鸨会如此轻易的放她离开?
如果不是独孤傲出面,老鸨是打死也不会放人的,虽说也是赚了一笔,可从长久来看,那还是亏本的。
所以,虽然郑公子对青禾有所想法,但那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并不敢付出于实际。
不过最让郑公子搞不明白的是,独孤傲既然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将青禾给赎了出来,可却并没有对她下手,甚至是以礼相待。
甚至就连这次的诗会,独孤傲也从未想过要让青禾出面,还是青禾得知消息以后,自己说要出来的。
至于这两人到底玩的什么套路,郑公子只能表示不解。
但管他解与不解,独孤傲想怎么干那是他的事,自己要做的就是抱紧独孤傲这颗大腿,只要李渊还在,独孤傲就可以给郑家解决很多的问题。
世家现在已经大不如前,特别是在政治方面,几乎已经被李元吉给提出了整个牌局,很多事情他们都插不上手,也不敢去插手。
如果不找个靠山的话,早晚有一天,会被某些人给玩死。
不过想想也够委屈的,几年之前,世家还是可以左右朝政那样的庞然大物,再看现在,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朝政的影响力,只能在经济领域发挥一定的影响。
而且这种影响也不是长久的,李元吉可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这个皇帝很让世家头疼,头疼的要死。
正在郑公子郁闷不解的同时,青禾带着青青走进了雅间,青禾,赫然就是先前在桥头与李元吉相遇的那位小姐。
而在看过了这首游子吟之后,青禾也更是在第一时间想起了李元吉的身影,其当时的意境状态,与诗中描述的又是何其相似?
当管事将李元吉的身形体态描述了一番过后,青禾瞬间愣了。
而一旁的青青也是大为震惊,常年跟在青禾身旁的她,哪怕只是一个丫鬟,也在文学方面有一定的功底。
“是他?”青青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有些难以置信道。
“你们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郑公子愣了下,疑惑道。
“先前我与小姐在洛水桥头上遇见了一个公子,身形体态,身上的衣服都与管事描述的一样,而且当时……”青青觉得自己有些凌乱了,怎么可能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