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萧如薰待人渡江去朝鲜实地考察,大怒,责成朝鲜官员带人修路修驿站兵站,沿途储蓄粮食,发誓不把路修好就绝不出兵,种种高压之下才让朝鲜人老老实实的修路,否则地面坑坑洼洼不但无法通过火炮这样的重物,连兵马都别想过去。
直到十月三十日萧如薰出兵之际,朝鲜人还有五分之一的路面没有修整好,是萧如薰带人一路走一路修,勉强修好了道路,这才有了平壤大捷和紧随其后的义州伏击大捷,试想,如果道路泥泞不堪行,别说军队过不去,朝鲜人的运粮队一样过不去,那个时候,军队就要饿着肚子打仗,不仅消耗大,损失多,还不一定能打赢!
现在萧如薰连打两大胜仗,灭了日本两个军团,共计歼敌三万六千余,斩首六千余级,生擒对方主将两名,克服平壤光复两道,一战而尽全功,眼下正预备攻取开城与倭寇隔临津江对峙,只要克复开城,则半个朝鲜就收回来了,萧如薰实有古之名将风范,宋应昌建议朝廷厚赏萧如薰,厚赏军队。
这样辉煌的战绩让很多言官,包括反对萧如薰支持李如松的人瞬间闭嘴。
本来,按照得理不饶人无理狡三分的优良传统,言官的任务就是开喷,喷的越狠地位越高官位越大,还不怕被打被杀,那是十全大补丹,被揍一顿名声就起来了,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很多言官根本不怕死,只怕无人关注。
但是这样的硬功绩,还是实打实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硬功绩,他们愣是找不到喷的理由,这让他们十分不爽,以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态度去面对这份请功奏折,却一样找不到可以喷的地方,当然他们不知道,可以喷的地方原本是有的,甚至可以让他们致萧如薰于死地。
然而和文人集团离心离德的宋应昌和刘黄裳爱惜人才,玩了一手移花接木,保了萧如薰的命,而萧如薰自己也有第二方案,走了锦衣卫的路子私下里给皇帝上密奏,如今那足以致萧如薰于死地的奏折正在朱翊钧的手里拿着。
“陛下,这是萧平虏通过锦衣卫暗线发给陛下的密折。”
朱翊钧接过密奏,翻开,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看了许久,朱翊钧仰天长叹一声:“国朝善待文官,以文统武,到头来,却是一武将勋贵最懂朕意。”
朱翊钧合上了密折,盯着骆思恭问道:“这份密折除你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吧?”
骆思恭点了点头:“除陛下与臣之外,并无任何一人得知有此密折。”
朱翊钧点了点头,顿了顿,开口道:“这要是让那些混帐东西知道了,朕可就不仅仅是损失一员善战的大将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张诚,你不是一直跟朕抱怨在外多有不便处处被掣肘吗?朕这就给你找帮手了。”
张诚询问道:“不知陛下所说的帮手是?”
“你看看这个。”朱翊钧把手上的折子递给了张诚:“朕允许你看。”
“老奴遵旨。”张诚有些颤巍巍的接过了奏折,打开来扫了一眼,赫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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