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燕坐堂前,面前是美酒佳肴,左手一只大鸡腿,右手是端着一封京城来的密信。
一边吃的欢快,一边蛋疼不已。
“这闹的是哪一出呢?”
魏元忠也是当了一辈子官,听了一辈子皇命的老臣了,可是,像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只见,那密信之上赫然写着,“魏卿病重?魏卿病重!且在凤州养着吧!!”
“”
魏老爷子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封密信,他已经端详了一个多月了。
我这是病了?还是没病呢?
算了,啃了口鸡腿,“君叫臣病,臣不得不病啊!”
“我还是好好病着吧!!”
李千里其实也纳闷儿呢,怎么就这点破事儿就办不完了呢?朝廷的办事效率有这么差劲吗?我李千里办事有这么拖拉吗?
按说,十万禁军现在已经归他节制,就算有程序上的问题没解决,但也完全可以搁置一旁,等魏元忠回来再说。
到时候,你李多祚该干嘛干嘛去,城外武承嗣那还有七万等着我收编呢!
可是,没办法,李多祚就跟他较上真儿了,没有魏元忠的签押,这事儿就完不了。
李千里实在想不明白,这是要干嘛!?
经过半个多月和李多祚的扯皮,李千里多少也看出一点端倪,不是李多祚在拖,而是有人让李多祚在拖。
可是,能让李多祚这个外族人唯命是从的,大周朝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帝——武则天。
是武则天让李多祚在拖着。
可是,这说不通啊?
李多祚不完事儿,武承嗣就得一直在城外领着七万大军守着,老太太为什么这么做?
她一面给着武承嗣信任,迟迟不收回兵权,一面又任由李贤在朝中折腾?
这完全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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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迷茫的,还有太平公主。
在她看来,这个局势不但不合常理,而且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现在所有人都是懵的,没有人能了解武则天的意图。
可是太平知道,这一切都是吴宁那天从宫中出来之后发生的。要是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鬼都不信。
但是,关系在哪?
太平说不清,但就是心里不得安稳。
她隐隐觉得,这是吴老九的又一个巨大阴谋,一但浮出水面,必是石破天惊。
但,那会是什么呢?
太平想不通。
如今,李贤在内,武承嗣在外。
看似李贤在渐渐得势,但也并未伤及武承嗣的根本。
短时间之内,也不可能让武承嗣伤筋动骨。
可是,局势就是那么让人不舒服,似乎在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一种,武承嗣在城外呆的不错,就算李贤折腾,可是兵权在手,朝中旧党遍布,他也不急。
而李贤呢,似乎看到了希望,极力的想抓住它,不肯放手。
这种平衡看似没什么问题,只是,以武则天的英明决断,她本可以不用弄的如此微妙,就可以达到平衡。
可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其实,太平不知道,或者她想不到,做到这种悬之又悬的地步,不是为了平衡,而是为了失衡。
而且,打破平衡的契机,马上就来了。
因为,宫中传出,武则天病情已稍有好转,可见外臣。
而老太太第一个要见的人,就是
武承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