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不宜迟,张氏第二天就搬出了秦府,第三天就拿着秦文远给她写的押条,把自家夫君告上了公堂。
对此,孙大令自然不敢怠政,京使可就在房州呢!
当日升堂,传唤案首秦文远。
而秦文远对于借贷抵押,无力偿还之事,是当堂供认不讳。
那孙大令还犹豫什么?事实具在,案理清晰,于是当堂宣判:
张氏收走秦文远名下诸店之货物、奴仆以抵债资,秦文远不得恶意阻拦,不得拖延,否则按抗律另罚。
为了在京使面前表现出勤政务实之态,孙大令甚至热心了一回,派了三班衙役陪同张氏到秦家各店监督实施。
至于这两口子过得好好的怎么就反目成仇,争起家财来了?孙大令才懒得搭理这些家务事呢!
是以,吴宁出了这个主意还不到五天,秦文远就彻彻底底地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等到与王掌柜的账期一到,王弘义派人拿着押条来收铺子的时候,除了几家空店,屁都没落着。
这把王弘义气的啊,让侄子王掌柜亲自杀到秦家,结果秦文远把府衙的结案状往王掌柜面前一拍。
大令亲判,怪不得我吧?要怪也只能我欠钱太多。
王掌柜看着那张结案状,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你特么唬弄小孩呢啊!!
三岁孩子都看得出来,这是秦文远使的手段,特么孙宏德眼瞎还是怎地,居然判了?
可是,没办法,王法就是王法,即使是三岁孩子都唬弄不了的笑话,只要盖上了府衙官印,那就是王法。
笑话?
笑话你也得挺着!
回去与王弘义一说,王弘义哪肯吞下这口恶气,特么被一个商户戏耍如斯?
思前想后,唯有走官面儿上这一条路,亲自去房州府衙与孙宏德理论。
大概意思就是,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挡我财路,这朋友就没法处了。赶紧改判,把被张氏挪走的货物给我追回来,大不了分你一份。
而孙宏德则回:兄弟,真分不了!
你怕是在逗我呢?京使就在房州,你让我自食牙脍?这是毁我前程啊!
再说了,你想吞人家的家产闷头发大财,事先知会我了吗?
屁都没放一个,现在倒怪起我来了,不仗义吧?
反正,最后孙宏德就回了一句话:事实具在,案理清晰,这案啊,翻不了!
然后,王弘义就怒了,老匹夫,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
孙宏德怕你这个?现在京使就住在房州,看架势半年一年的都不一定走,他还真不信王弘义敢把他怎么样。
再说了,你上面有人,老子也不是秃毛鸡,真斗起来,谁怕谁啊?
于是,王弘义和孙宏德这两个地方大员连吴宁是谁都不知道,就被这孙子稀里糊涂给坑了。
而骂走了王弘义,气的摔了一地杯碗的孙宏德静下心来一想,好像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传出去显得他这个大令太好欺负了。
急令衙差将秦文远收押,准备择日升堂,判这奸商一个一货两押的欺诈之罪。
“”
“”
得到消息的王弘义胸口被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踏过!!!
你大爷的
你大爷的!
他把秦文远关起来了
关起来了!
关起来我特么想找秦文远都找不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