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子简直成了纷扰她半生的噩梦,成长的岁月每一回顾都是满身伤痕。
因为那些如影相随的伤痕,她每走一步都不得不慎重。
她想起在皖南旅游时,听见的一句方言:一头塌一头抹,当时她听着那句话有意思,还特意问了含义,是说做人不太得陇望蜀,不然哪一头都没有弄好。
好在杭涛给了她时间考虑。
送走杭涛之后,曲知遥回到自家楼下,已将近晚上九点半。
其实,即便是在审计局经常下去,接触到的业务也是以政府会计居多,当时花大力气学的长期股权、合并长期报表,也根本就用不上。她还想着,等到综合阶段通过,她的注册会计师会员也只能非执业的资格。她有公职,根本没法执业。
也就是说,历经千辛万苦考取的证书是用不上的。
可她也知道,她的水平不足以支撑财务总监的位置。杭涛投来橄榄枝,完全是冲着人情。
她倒是不担心在杭氏的工作不能存续,可现在考公越来越难,万一有一天,在她辞去公职之后,她发现自己不能胜任大公司亦或是事务所的工作,再想走回头路可是难点。眼下,在审计局,占了天时地利人和,除了挣的少点,也很难说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