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穆鸪质疑要求见那铁缪,说穿了我二人纵使已经杀了这铁缪、掌控了这州司衙门。但是手下的力量还是不敌穆鸪手下的兵卒的,真要是如此当如何是好?”着中年男子最为担忧的就是这件事情。
“不会的。”许正宽双眼略微一眯,笑得自信满满,“我自有妙计应付这一切!”
“-------”这中年男子见他不想细说详情,心里有点郁闷,但也不好追问到底。二人论官职许正宽是上级自己是下属。这件事背后的实际的掌控者也是许正宽,自己只是被迫被拉上了贼船!
类似这样话说一半自己做主的事情,许正宽干了多次,自己几乎都要“习惯”了。
“那好吧,就看你的了。”这中年男子只得如此说道。很无奈,也很妥协的口吻。
许正宽眯着眼睛微然一笑,笑得挺满足。他很欣赏这位和自己官阶相同的官员,以这样的一个态度跟自己说话。
这中年男子也只能在心里奉劝自己多忍一忍,能与许正宽一拍即合,自然是“授人以柄”了!
身为灵州别驾,这中年男子是铁缪的下手,以往他要做任何的事情都须得有铁缪的首肯。他的一切权力,都来自于铁缪这位上官的赋予。
但是只从胡军围城开始,自己司职粮草分配的事务之后!常年听侯铁缪的吩咐行事的他,终于自己享受到了大权在握、自己发号施令、决定他人前途与生死的美妙感觉。别的不说,以往那些眼高于顶或是看他不对眼的灵州官员们,为了一两袋粮食,现在见了自己就像是看家犬见了主人一样的唯唯诺诺摇尾乞怜。
这种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金山银山与千娇百媚也换不来权力带来的快感!在他看来,人为财死那是司空见惯而且小打小闹。大丈夫大权在握宁死不放,这才是真理!或许,这也正是许多人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真理。
权力,这东西就像是毒品一样,一但沾上就很难戒掉,而且需要不断的加大剂量,才能维持权力带来的快感。历史上从来不乏有人为了争夺更大的权力而钻营拍马、出卖肉体、出卖尊严、出卖灵魂、出卖国家与民族,甚至骨肉相残将一切情义抛诸于脑后!
但是就在他沉迷在权利的海洋中的时候,前几日许正宽突然找上门了,告知了自己的儿子,在城中私自贩卖军粮,被人袭杀在街巷中!这件事要是痛到铁缪那里去,他好不容易获得的权利,顷刻之间就会成为泡影!
刚刚享受到权力的美妙,又怎会甘心拱手让出?
而且许正宽许诺他,等到围城一结束,灵州这一州之地,就将是他的天下。权倾一地指日可待!
为此,他才登上了这许正宽的贼船!与虎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