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纽约火车站虽然张灯结彩,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唯实是戒备森严。
大概从一个星期之前,纽约就已经进入戒严状态,没办法,现在纽约的政界要人实在是太多了,稍有不慎就是大丑闻,据说布雷斯塔每天头发一掉一大把,晚上睡觉都睡不着。
除了古巴总统希尔维斯特之外,现在巴西国王也在纽约,再加上美国总统,纽约真的是要人多如狗,名流遍地走,不管是谁在这里磕着碰着,布雷斯塔都逃不了责任,所以这段时间布雷斯塔非常紧张,都已经有点神经衰弱了。
虽然尤利西斯·格兰特已经当不了几天总统了,但毕竟人家现在还在台上,所以来接站的人还是不少,不仅海斯和阿瑟都在场,连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塞缪尔·蒂尔登都在。
“真是狗屎,这个家伙怎么也在。”李牧现在非常不愿意看到塞缪尔·蒂尔登。
塞缪尔·蒂尔登来接站也很正常,毕竟现在的纽约火车站可以看成是一个秀场,而海斯和塞缪尔·蒂尔登又都需要曝光机会,所以他们肯定都不会缺席这样的场合。
顺便说一句,明天的独立百年展览会开幕式,海斯和塞缪尔·蒂尔登也都会出席。
“凑热闹嘛,你要是看他不爽,那就把他扔出去啊…”阿瑟目不斜视,说出来的话就不怎么好听。
“你去吧,我精神上支持你。”李牧才不上这个当呢。
说话间,尤利西斯·格兰特的火车呼啸进站,有工作人员招呼军乐团开始奏乐,站台上已经铺上了红地毯,地毯的一端,两名被挑选出来要献花的小女孩很是雀跃,她们也是接站的一部分。
“快点,快点,找个好位置…”李牧听到旁边有人还在招呼,扭头一看,居然是一群记者。
既然是作秀,又怎么能少得了记者呢,李牧非常确定,他只通知了《时代周刊》一家,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火车停稳之后,车门并没有着急打开,一名总统宫工作人员先下车和阿瑟进行了先期沟通,然后火车车门才徐徐打开。
尤利西斯·格兰特戴着一顶黑色高顶礼帽,身穿燕尾服,手里提着一根手杖出现在在车厢门口。
当看到站台上接站的众人时,尤利西斯·格兰特的笑容格外灿烂,还脱下头上的帽子向站台上的人们打招呼来着,记者们是适时摁动照相机,镁光灯一阵巨响之后,尤利西斯·格兰特终于走下车厢口的梯子。
“辛苦了,非常感谢你的到来…”
“艾伦,好久不见…”
尤利西斯·格兰特长袖善舞,我每个人都亲切握手,在极短的时间内,还要亲热的聊上几句,怪不得这家伙军人出身却能连任两届总统,亲和力确实是不错。
轮到李牧的时候,尤利西斯·格兰特格外热情,不仅给了李牧一个拥抱,还邀请李牧共乘一车。
刚一坐进车厢,李牧就开始告状:“难道你就不能制止费城市政府的行为吗?还有宾夕法尼亚州州的法院,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现在这个关键时候还要制造丑闻,难道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李牧心里憋气的很,这也就是在宾夕法尼亚州,如果是在纽约州,李牧敢保证这种案子法院都不会受理。
说到宾夕法尼亚州,那里好像是洛克菲勒的老巢…
“我能说什么呢…你知道的,再过几个月我就卸任了,而且就算我不卸任,我对于宾夕法尼亚州州立法院也没有什么影响力。”尤利西斯·格兰特脸上终于显露出疲态,和以往一样,尤里西斯·格兰特知道这种事对共和党不利,但却无可奈何。
要说尤利西斯·格兰特这个总统当的也算是憋屈,或者说在美国这种政治体制下,谁当总统都得学会隐忍,除非是战争时期,否则总统也不能一手遮天,甚至总统在做事时会受到更多限制。
李牧以前不了解美国总统时,还以为美国总统是个多风光的职位呢,现在才知道,其实总统就是个受气包,上要维护财团利益,下要讨好选民,中间还要平衡派系纷争,怪不得美国总统的非正常死亡概率这么高。
“我现在都有理由怀疑,宾夕法尼亚州政府和费城市政府已经被民主党人收买了,所以他们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捅我们一刀,否则的话我实在想不出应该怎么解释。”李牧抓住一切机会上眼药,哪怕李牧也知道这不大可能。
“不不不,里姆,你太偏激了,虽然有这种可能性,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尤利西斯·格兰特虽然说的轻松,但眉头已经皱起来。
被收买这种事并不罕见,宾夕法尼亚州虽然名义上是共和党的铁杆票仓,但谁都不敢保证,宾夕法尼亚州就会一定站在共和党的立场上。
事实上最近一两年,共和党在选战上是节节败退,有不少铁杆票仓都已经易主了,就连纽约州州长都换成了民主党人,可见共和党的颓势是多么明显。
“别太乐观,总统先生,如果我们不打起精神,那么很可能我们将会一败涂地,到时候这个责任谁都负不起。”李牧虽然一直信心很足,但那也要建立在没有猪队友的前提下,如果三天两头有人跳出来闹点幺蛾子,那李牧也不敢保证一定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