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敲响。
刘洎从沉思中被惊醒,喝叱道:“不是说了别来烦我?”
门外响起长子刘弘业的声音:“父亲,是陨国公来访,说是有事与父亲相商。”刘洎起身前去把门打开,对儿子很是恼火道:“这厮看似伶俐、实则蠢不可及,有什么事大可白日里光明正大的谈,何以非要夜深人静的时候登门拜访、惹人
非议?罢了罢了我去见见他。”
无论对张亮的成见有多深,现在人已经到了府上必然要见一见,却不知这人夜晚前来到底有何要事。
父子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正堂,见到张亮,张亮忙起身,彼此见礼之后分别落座。
刘洎道:“听闻陨国公最近身体不适,不能担任右金吾卫之军务故而在府中调养,看来这是痊愈了?”他自然知道张亮所谓的“身体不适”都是托词,事实是堂堂贞观勋臣、右金吾卫大将军却被麾下一个长史弄得焦头烂额、颜面全失,不得不躲在家中暂避风头
、谋划对策。
也知道即便躲在家中不露头,还是被房俊给提溜去明德门外站了半天岗,好一番敲打。
却不知这位谋划出何等对策,居然谋画到自己头上……张亮面上一热,自是听得出言语之中的嘲讽,硬着头皮道:“我左思右想,发现房俊虽然并不直接执掌左右金吾卫,但上上下下早已被其渗透、经略得铁板一
块,想要在其防御最为严密的地方破开一道缝隙,谈何容易?不如另辟蹊径,攻其之不备。”
刘洎一头雾水,不解其意:“陨国公不妨直言。”张亮略有些不好意思,捋着胡子,道:“现如今我在右金吾卫威望全失、号令不出帅帐,受到王玄策等人掣肘制约寸步难行,与其继续纠缠下去浪费时间,何
如主动抽身、另作谋算?”
刘洎这才听明白,这厮怂了,千辛万苦在陛下面前求来的右金吾卫大将军之职不打算要了……
“如何主动脱身?如何另作谋算?又如何攻其之不备?”“我在右金吾卫虽然形同虚设、无人听令,但这种破坏规矩的事情终究还是房俊理亏,否则人人都如此将一支军队视为禁脔岂不是天下大乱?不如趁此机会提
出辞去官职、谋求外放海外,房俊理亏之下一定会答允。”
“外放海外?”刘洎一脸懵然:“你说房俊将金吾卫经营的铁板一块、不容他人染指,对此我是持保留态度的,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但房俊对水师之掌控却是真正的风雨不
透,大海之上皆水师之天下,又怎有你插手之处?”
在陆地上你都玩不过房俊,居然还想去房俊主场所在的海上?
你怕是不知死字怎么写吧?若说在金吾卫中房俊还要顾忌影响、不能破坏规则故而下手留有余地,可到了海上那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暴雨、飓风、海盗……房俊可以将
你摆弄成一百个,每一个都让你死一次。张亮忙道:“自然不是在水师当中任职,我去了水师担任何职啊?苏定方那个水师都督也不过是正三品与我平级……我是说吕宋啊!吕宋岛屿众多、良田辽阔,且自三国乱世便下南洋居住其地的汉人极多,水师在吕宋租借了数个港口、大片土地,如果我们能将()
吕宋捏在手中,利益不要太多啊!况且我
第一千七百四四章谋求吕宋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