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霸气嚣张,惹得身后一干亲兵部曲兴奋异常,振臂欢呼。
反观长孙家这边,却是各个横眉立目愤慨不已,脸皮给人家给打得啪啪响,恨不得抄刀子上去给这家伙一个三刀六洞……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直至此刻,所有关于长孙冲身死的消息之中,房俊也仅只是一个重大嫌疑之人,虽然长孙家上上下下都认定了必然是房俊所下之毒手,但没有真凭实据,谁敢当真将一个当朝驸马、兵部尚书、太子少保给杀了?
然而若是不能猝下杀手,又实在是拿房俊没办法。
这厮神力惊人武艺超群,长孙家亲兄弟、堂兄弟一个一个的上阵应对挑战,却一个接着一个的败下阵来,颜面尽失,束手无策。
长孙家上下愤懑不已,一个个脸色犹如猪肝。
这厮分明是杀害大郎的最大嫌疑人,此刻自应当战战兢兢等候三法司的调查,准备接受陛下的怒火,怎地反而这般嚣张,居然还敢打上门来,将长孙家的颜面狠狠踩在脚下蹂躏?
看了看身边鼻青脸肿的诸位兄弟,唯一自顾身份没有下场的长孙涣忍着怒气,上前一步,瞪视着房俊怒叱道:“吾家兄长遭逢毒手,阖府上下尽皆悲愤,汝却这般咄咄逼人,到底意欲如何?”
房俊嗤笑一声,道:“你家兄长横死,与我何干?尔父却要跑去吾家折辱家父,到时要问问你们长孙家意欲何为?”
长孙涣忍着气,他此刻不能与房俊冲突,否则极易演化成殴斗之场面,而房俊的武力值太过惊人,身边的亲兵部曲又各个皆是勇冠三军杀人无算的骁兵悍卒,在不能伤其性命的前提下,怕是无法将其慑服。
反而会越发使得长孙家丢脸……
深吸一口气,长孙涣道:“家父不过是一时激愤,丧子之痛,痛彻心脾,这才前往贵府讨要一个说法,固然不合法度,却也情有可原……”
话说一半,房俊便听不下去了,摆手道:“停停停,当真是荒天下之大缪,喝着你家死了人,便不管做出何等事情,都要吾家去承担甚至还得体谅一二,是不是?”
一旁的长孙净怒道:“但是不可否认,汝便是最大嫌疑之人!眼下无凭无据,吾等不能将你如何,但若是有朝一日有了证据,老子定要手刃于你,为大兄报仇。”
房俊抬手指着他,道:“汝今年业已成亲,成家立业,可是这言语头脑却好似未断奶的孩童一般,既然知道无凭无据,那汝凭什么在某面前耀武扬威?你说这话,就是找打。”
气得长孙净血气上涌,却又说不出狠话。
他是真怕将这个棒槌刺激得疯了,不管不顾的在长孙家大打出手,到时候将长孙家闹得不成样子,丢脸的还是长孙家……
长孙涣状似无奈,看着房俊道:“你我好歹相交一场,从小到大交情匪浅,何必这般……”
房俊当即打断他,淡然道:“在下受不起长孙郎君的交情,自今日起,你我情断义绝,井水不犯河水。某房二素来以诚待人,只要是某的朋友,尽皆推心置腹肝胆相照,可你莫非以为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某不知道?非也!正因为某亦是顾念往日交情,不忍说破,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予以改正,人谁无错呢?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不思悔改,今日甚至于将长孙冲之死扣到某的身上,即便心中明知此事不可能是某做下的,却依旧口口声声将某说成一个嫌疑犯,这就是你所谓的交情?别以为某不知道你们父子心底打得什么主意、耍的什么把戏,某不是软柿子,谁想捏就能捏!想要捏某,那就得做好扎手的准备,流血了,扎疼了,方知后悔!”
这一次,他是真的满腔愤怒。
谁特么知道长孙冲是怎么死的?
那厮自幼便被周围的人吹着捧着,自以为天下第一乃是豪杰降世,活该就得官路亨通权倾天下,一时受挫便隐忍不住,犯下谋逆作乱的大罪,不得不流亡天涯有若丧家之犬。
既然流亡在外,凭借长孙家的能量和影响,只要隐姓埋名足以活得安稳滋润,却偏偏不甘心重返长安,还泄露行藏被各方得知……
简直就是自己找死。
问题是你自己找死与我何干?
却偏偏要被人弄死了将罪名扣在小爷头上,以此将小爷几乎到手的军机处大臣职位硬生生阻断……真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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