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哥舒翰攻进了南诏皇宫。
尽管皮逻阁拼死抵抗,却也抵挡不住哥舒翰的攻势。
皮逻阁为哥舒翰生擒,一战而定。
哥舒翰吩咐下去安抚民心,围剿不服者。
次日天明的时候,哥舒翰已经完全控制了太和城。
同时哥舒翰还发现了意外之喜。
之前的战役,唐军阵亡四万,还有一万为吐蕃南诏生擒。
吐蕃、南诏共分得五千。
皮逻阁将一半分给了功勋之将,自己留下了两千五以作劳力,正好关在太和城。
城中有南诏从唐军这里缴获的兵器,都是现成的,一下子唐军的兵力近乎扩充了一半。
哥舒翰命麾下诸将驻守城寨,派人命嶲州的三万唐军赶来支援。
南诏国都一夜而下,整个南诏为之哗然。
别有用心的已经开始筹谋他路了,忠于皮逻阁的慈彰,从剑浪城赶回来支援。
只是他麾下只有一千不到的兵卒,如何从五千余唐军手中夺城?
哥舒翰守都不愿意守,亲自率兵利用上风的优势,由上而下将慈彰一击而溃,还砍下了他的脑袋。
十日后,三万唐军抵达太和城,万事抵定。
裴旻曾向李隆基夸口,哥舒翰至多两月,便可稳定南疆局面,让唐王朝能够全心全意的对付吐蕃、阿拉伯。
而至哥舒翰上任至今,不过一个半月。
这天哥舒翰将鲜于仲通、王克昭叫到了城中帅营。
看着鲜于仲通、王克昭,哥舒翰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两人道:“你们,你们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就为了你们一点点的财帛,就放弃大好的晋升前途?”
鲜于仲通一脸的莫名,王克昭却有些心虚。
“节度使,此话怎讲?”鲜于仲通提出异议。
哥舒翰怒道:“我新来蜀中,正欲培养心腹。你们与我最熟,才让你们独当大任。你们倒好,看人家颇有家资,竟然借口他们抵抗,掠夺他们家财?你们真需要救急,跟某说。某这方面从不小气,何必用这种毁了自己前途的手段,贪图那点不义之财?”
鲜于仲通怒视王克昭。
王克昭哭丧着脸,跪伏下来:“节度使,鲜于先生,是我,是我鬼迷心窍,我该死,求节度使饶我这次。我将钱财如数上交,不敢有半点私藏。”
鲜于仲通险些气晕过去,要不是哥舒翰就在面前,他甚至忍不住要动手了,咬牙切齿道:“节度使明鉴,此事末将一概不知。”
哥舒翰愤愤不平的道:“告状之人,证据确凿,你麾下的兵也参与其中,而且南路军以你为首,这管教不严,治下无方的罪名,你怕是难辞其咎。”
鲜于仲通顾不得生气,深深作揖道:“末将愿为节度使效犬马之劳,还请节度使搭救一二。”
哥舒翰看着面前两将,长叹一声道:“罚,我肯定是要罚的。我初掌剑南军,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若是姑息,以后如何治军?这样吧,我这边重罚,用你们以正军规。另一方面上书陛下的捷报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不向朝廷禀报了。王将军是此事首犯,杖责五十军棍,鲜于将军治军无杖责四十。你们放心,我会特地吩咐下去,只是做做样子。不会真正的打的,你们也配合一点,叫得凄惨一些。明白嘛!”
鲜于仲通、王克昭无奈,但对于哥舒翰的安排,还是非常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