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论弓仁占据了一切优势,他依旧付出了五百的伤亡代价取下了石堡城,但相比历史上哥舒翰的三万,已经好上太多了。
论弓仁站在石堡城上迎接冬日第一道阳光的时候,宛秀城的战役也即将宣告结束。
尚赞婆用尽一切办法,也没能突破由裴旻、封常清、江岳、李嗣业布下的防线。
直到郭知运的到来,郭知运一路追击吐蕃退兵,收获颇丰。
直接追杀至金天桥。
河西九曲地还有一个称呼就是黄河九曲,黄河发源于中国青海巴颜喀拉山脉,几乎横穿东西半个中国。所谓天下黄河九十九湾,其中九曲位于河西,故而得名河西九曲地。
吐蕃在九曲中最为湍急的一个弯曲上建造了金天桥。
金天桥说是桥,更是堡垒,利用湍急的黄河为掩护的天然堡垒。
吐蕃退至金天桥,若强行追击,只会损兵折将。
郭知运心中虽很遗憾,依然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郭知运先到了宛秀城西门,得知裴旻在北门镇守,绕到了北门与之汇合。
看着一片惬意的裴旻,郭知运有些难以启齿的道:“裴国公,这最后一击,让给我如何?”
他老脸上有些微红,今日作战分为三部分,裴旻对付宛秀城里的敌人,他负责追击,而论弓仁负责石堡城,分工明确,人尽其职。
如今尚赞婆以是刀板上的鱼肉,裴旻没有进攻,是不想放过漏网之鱼,只要堵着出路口,要不了多少时间,对方便会自取灭亡。
郭知运此时的要求就好像是做最后强攻补刀一样,砍最后一下。
裴旻不解的瞧着郭知运。
郭知运颇为不好意思的道:“尚赞婆那王八羔子,仗着自己速度快,多次出石堡城袭击我鄯州附近村落。伤了不少百姓,小儿也是在于之对战中让他射死的。本以为报仇无望,却不想竟有这个机会。趁着还能战,我想手刃了他,为我儿报仇!”
“好!”裴旻听了毫不犹豫的应诺了下来,不带半点的犹豫。
郭知运深深的看了裴旻一样,道:“国公此恩,郭某人必报!”
裴旻笑道:“这能够手刃弑子之仇,诚乃一大快事,节度使还等什么。”
他手一挥,麾下将士让出了一条道路。
郭知运呼喝一声,领着麾下曲部向城中冲杀过去。
尚赞婆四处寻找机会突围,拼杀了一夜,早已精疲力尽。
正在城中心休息,只待兵马恢复精神,再次突围,不管成功与否都要死战到底。
如今吐蕃青黄不接,缺乏真正的帅才,但是族部特有的凶悍,却依旧一览无遗。
的哒的哒!
冲锋的马蹄声响起!
尚赞婆一咬牙,自己的嘴唇都已咬破:此时他们精疲力竭,如何能战,就大势已去了吗?
他大吼一声,仿佛半空打了个霹雳,高声怒吼道:“我吐蕃就没有孬种,死也要死在冲锋线上!还能战的立即上马,跟着我向那个方向冲锋!”
说着用长枪一指,那边正是铁骑传来之处。
他回头一看,见自己的亲信兵卒已经都上了战马,厉声道:“跟我来!”一紧手中铁枪,咆哮着催马向前!
两股骑兵凶猛的撞击在了一起,随着兵刃碰撞的声音响起,大块的鲜血和尸体从马背上落在地下,被战马无情的踏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