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点了点头,对于戚家的财力有了一定的印象。
什么行业赚钱?
这个问题相信十万个人中有十万个答案,其实这世上就没有绝对赚钱的行业。
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二十一世纪,因为大众的眼里只有成功者,所以觉得某个行业特别红火,事实上任何行业绝大部分的人都在中下层苦苦挣扎,只有少数冒尖的。因为他们实力强横,对行业形成了一定的垄断。
垄断才是真正赚钱的方式。
只要能实行垄断,哪怕是卖火柴这样蝇头小利,都能大赚特赚。
戚家能够在长安、洛阳这样的大都市对于漆器、陶瓷实行垄断,可见一般。
“现在朝廷对于来俊臣、二张、安乐公主他们这群祸国贼子痛恨非常,恨不得拔皮剥骨,他们倒台了,戚家竟然能够存活,可不一般。”裴旻笑着说着。
吴轩道:“那是因为他又上了太平公主的船,在拉拢官员上,他们是不愧余力。我不说想必国公都不清楚,在太平公主跟当今圣人斗的你死我活的时候,现今的戚家家主戚清跟他的父亲闹翻了,暗地里帮助圣人招兵买马。也是因为如此,太平公主垮了,戚家还是好好的。”
“厉害!”裴旻竖起了大拇指,骑墙派能骑得这个境界,也是一种本事,他不在此事上与吴轩细谈,既然已经知道了戚家,知道了戚清这一人物,剩下的就是他的事情了。
“多谢!”很诚恳的,裴旻向吴轩表达了谢意。
吴轩摇头道:“裴国公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吴某能帮得上国公的忙,倍感荣幸。其实今日来,还有一事要提醒国公,千万千万要小心刘光业这个人。”
“刘光业,他是谁?”裴旻听的莫名。
“十年前的长安第一高手,也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刀法大家,一手庖丁解牛刀,在十年前以如化境。如今十年已过,谁也不知他到底精进如何!”
这一听到用刀的刀法大家,裴旻立刻意识到今日死在公孙幽、公孙曦手上的夏侯战。
“可是因为今日的夏侯战?”裴旻问了一句。
公孙曦听到这里,也盯着吴轩。今日意外杀了夏侯战,她本以为裴旻多多少少会说两句,结果他就当没发生一样,问都不问,根本不以为意,让她心底大安,却不想还是引发事情了。
“是的!”吴轩脸露几分恐惧道:“刘光业此人刀法极其可怕,临敌出手非死即残,以断人手脚筋为乐,江湖人将他称为‘屠夫’。在他横行的十四年里,长安洛阳,乃至于关中河南,所有武林中人说句不好听的,都是夹着尾巴避着刘光业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