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须部落得到了吕布的支持之后,便开始召集各部的人马,老老少少的也集中了大约三千人,危须惧怕焉耆人,所以在没有确切的知道吕布的汉人军团到来之前,他是不愿意主动进攻的,所以他一直远远的跟着焉耆的游牧路线,不敢靠得太近。
今天得到了汉人兵卒的告知,说是吕布的军团已经到达了后方,让危须做好准备,危须立刻召集了几个首领进行商议。
“焉耆人要是知道大王和汉人一起来的,他们肯定不敢打,会跑的……”一个千夫长说道,“现在焉耆虽然说有八千人,但是并非全数都在一起,分散在三个水草牧场,所以他们得到了消息一定会逃……”
“焉耆人都很狡猾,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好……”另外一个千夫长补充道,“还有汉人也是……万一汉人趁着我们和焉耆人争斗的时候……”
“汉人应该不会这么不讲信用吧?”危须的另外一个手下说道,“汉人不是天天讲什么忠义什么的么?总不能自己说的话便当放屁吧?”
“你说话算数?那上次喝酒的时候答应我的那个大屁股的娘们怎么到现在还不给我?”
“这……这……我说的是汉人,你说我干什么?再说了,鬼知道你那个时候有没有故意灌我酒……”
“那是你酒量不好,能怪谁啊?”
“好了!”危须族长有些头痛,游牧民族松散的同盟部落制度,就像是后世的所谓的民主自有的大米离间议会制度一样,讨论些什么事情动不动就歪楼了,“焉耆必须要打!”
危须族长说得很坚决,口气也很硬,但是手下的千夫长也默默点了头,并没有人反驳。因为包括危须族长在内的所有危须人都知道,在这一片草原上,只有弱肉强食,如果一个部落显得衰弱了,不仅不会得到其他部落的支持,还会有不停的侵扰和吞噬,直至这个部落在历史上消失。
危须人被焉耆人打败了,原先维持着的地位和尊严就被人踩踏到了地上,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重新树立起来,那么危须人就将会面临着一次又一次的小刀子割肉!别所权势地位了,就连自己帐内的妻子,恐怕都会成为他人的奴隶。
因此危须族长不管怎么算,也不管给汉人多少的报酬,都必须先打赢了和焉耆的这一场战争再说。
“我们出击!”危须族长沉声说道,“但是我们不当主力!我们可以将焉耆人引诱出来……然后和汉人进行夹击!汉人……肯定也愿意这么做……”
……o(�0�7`)o……
“大都护!焉耆已经追出来了!”一个汉军斥候从远方飞驰而来,也不下马,大声禀报之后,又迅速调转了马头,再次前往打探。
流水一般的斥候不断的将信息带了过来。
“大都护!焉耆人的速度很快,距离我军四十里!”
“大都护,危须人已经过了草甸子,向东北方而去!”
“焉耆人距离我军三十里!”
一个又一个斥候骑着马,奔来驰去,立时传达给了汉军士兵一个信息:要开战了。士兵们兴奋起来,大家纷纷停止了交头接耳,不约而同的开始最后一次检查随身的兵刃,这些可是要陪着自己上战场的伙计,可不能因为什么疏忽就掉了链子。
吕布神态平稳的坐在地上,伸出一只手摸着一旁赤兔马的脖子。赤兔马惬意的低着头,打着响鼻,伸着脖子甚至还晃两下,换一个位置让吕布挠。吕布表现得很平静,只有眼中流露出几分渴望战斗的兴奋。
魏续也牵着一匹红马,站在吕布身后。魏续很是羡慕吕布的赤兔马,所以自己也特意找了一匹红马来,就像是后世某泰仿某捷一样,反正不了解马匹的,咋一眼看也差不多。性能什么的先不说,神似,神似最重要。
高顺则是将战刀的刀锋在盾牌表面稍微磨了磨,然后将战刀收鞘,转了转脖子,发出咔哒咔哒的轻响,显得平静且沉稳……
现在跟着吕布的,也就剩下高顺、魏续、成廉、曹性了,像是宋宪侯成什么的,在吕布到了西域,战了一两场,算是立足之后,便向吕布请辞离开了。吕布也没拦着,一起最后喝了一顿酒,送了些金银,也可以说好聚好散,比起历史上来说要好得多,至少留下了相互的颜面和情谊。
吕布一路东奔西走,手下曾经也有不少的人像是张辽、高顺、陈宫之辈就不提了,大家都知道,而相比较知名一些的,就像是成廉、魏越、郝萌、曹性、侯成、宋宪、魏续等人,而一些比较无名的,像是许汜、王楷、薛兰、李封、吴资、侯谐、秦宜禄、高雅、赵庶、李邹等,基本上不管是史书之上还是野史之中,都是默默无闻,呃,除了一个,或许因为关二爷的关系,秦宜禄在这些大众将领之中比较出名一些……
利聚则聚,利散则散。
这很正常,也没有必要扯住不放。倒是愿意跟着吕布一块在西域久待的这几个人,更得到了吕布的器重和信赖。
当然有离开的,也有新加入的,就比如蒙氏的后人蒙弘……
跟在李儒左近的有蒙恕还有姜冏,而还有些蒙氏后人则是跟着吕布,算是在战争当中学习和成长,毕竟吕布的骑战之术,是相当的犀利的……
蒙弘身边是一匹反斑纹红棕马,他拉着缰绳,跟在吕布的甚厚,紧张得四处张望,这算是他第一次跟着吕布大部队打这样的战,显得有些紧张,再加上看着斥候越来越频繁的奔来跑去,浑身肌肉都僵硬绷紧了起来,甚至连呼吸都有些粗重和混乱。
“深呼吸……”吕布听到蒙弘象是鼓风机一样的粗重呼吸声,不由得回头笑着对他说道,“深呼吸……对,多呼吸几次……你跟紧着我就行了……”
蒙弘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按照吕布的指导深深吸了几口气,感觉呼吸顺畅了一些,不过他那颗心脏依旧不听使唤的拼命跳动着。
“骑战,懂的什么时候变阵是很重要的……”吕布见蒙弘还有些紧张,便开口打岔道,一方面是消除周边紧张的情绪,一方面也是将自己的经验传授出来,“骑兵聚散都很快,所以什么时候应该聚,什么时候应该散,就是一个将领在战场上最需要注重的事情……这个没有固定的什么时刻多少,只有战场上具体情况的变化……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的,就是号令不可过三,尤其是不能出尔反尔,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