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璞面露惶恐,赶忙说道:“陛下恕罪,原本臣是不愿叨扰圣躬的,只是昨夜出了些事,特来奏请圣裁!”
“哦?出了何事,还必须朕来裁断?”
“今晨黠戛斯大相注吾合素来报,说是昨夜丢失一物!”
“何物?”李忱问。
“一把刀,原本是要献给陛下的一把刀!”李璞回道。
“献给朕的?!”李忱的脸色有些难看。
安邑坊,李宅。
“泽远你怎么还在这里?今日若再没动静,明日你便该启程了!”
郑颢一进门劈头盖脸地对李浈说道,一脸的焦急之色。
“好戏今日才开始,养正兄急什么!”李浈仔细擦拭着一把漆黑色的障刀,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便如此胸有成竹?多少也该去探探风声吧!”
郑颢话音方落,便只见郑从谠不待通报便直接推门而入,一脸笑意地说道:“好戏开始了!”
李浈笑而不语,郑颢闻言赶忙问道:“陛下有旨意了?”
郑从谠点了点头,道:“嗯,宫里刚刚得来的消息,陛下命大理寺严查此案,据说只给了三日的期限,相信很快便会查到泽远头上了!”
“这只是第一步,那些御史们还没动静呢!”李浈将“障目”置于案上,口中笑道。
“这个倒是不必担忧,以那王宗实的性子得了宝刀自然不会藏着,御史台的人此时都在盯着王宗实,瞒不了今日的!”郑从谠大笑道。
李浈点了点头,道:“看来小弟我又要被请去大理寺喝茶了啊!”
“哈哈哈,一旦你到了御史台,明日便是想走也走不了的!”郑颢也不由笑道。
“不仅如此,马植本就是马元贽的人,此案又涉及王宗实,马植极有可能借此之机将王宗实彻查一番,以王宗实平日里的做派,想要查不出些什么都难啊!”
郑从谠显得很兴奋,毕竟这是本朝第一次对宦官有所冲击,成败与否直接关系到士子们的士气。
“一石二鸟,泽远好计策!”郑颢不由夸赞道,但随即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追问道:“不过,即便扳倒了王宗实,岂不是便宜了马元贽么?”
李浈闻言笑道:“眼下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仇士良在装病,至少到不了病入膏肓的地步,而一旦王宗实出了什么差池,仇士良必然不会坐视不理,至少仇士良绝不会让马元贽得逞,既然如此,便给了我们无限的可能,最后花落谁家,还真说不准!”
“如此说来,泽远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郑从谠笑问道。
“是啊,快些说说,究竟是何人?”郑颢也在旁催促道。
李浈却是微微一笑,神秘地说道:“在事情还未正式向着我们所期望的那样发展前,此事还需得保密些,毕竟我也不确定那个人是否真的可信,又是否能胜任这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