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不过此事终究还是陛下说得算,我又有什么办法?”陈英苦着脸说道。
李浈闻言不禁笑得:“哈哈哈,慢说是陈府牧,便是白敏中也做不了什么!”
“那岂不还是镜中花水中月!”陈英叹气道。
“陈府牧错了,此事并不在于你能不能做到,而在于你做不做,以马中尉的实力,其实右神策军中尉这个位子已是囊中之物,即便他不说,陛下也一定会将这个位子推到马中尉身上,但此时你若说了,谁敢说这其中有没有你的功劳?况且在马中尉你自然也便”
李浈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实在不想说了。
所幸,陈英这一次听明白了,听得很明白,只见陈英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浓浓的笑意。
“听明白了?”李浈笑问。
“听明白了!”陈英连连点头,笑逐颜开。
“那陈府牧还愣着做什么?”李浈问道。
“可仇士良还没死啊!”陈英瞪大了眼睛答道。
“可他早已卧榻不起!况且神策军那里每日一定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的吧!”
闻听此言,陈英这才恍然大悟,笑道:“那我这便回去拟一封奏折!?”
“快去,若被别人讨了先,你便落入被动了!”李浈像赶苍蝇般地摆了摆手,一脸的嫌弃。
待陈英走后,李浈这才将狱卒唤至跟前,道:“速去备马,老子要去李府!”
狱卒闻言后显得有些失望,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李将军要不再住几日?说不得还能再见些大人物”
“哎呦李将军脚下留情小的这便去备马”
李德裕府。
因为李浈的出现,李德裕没有如史书所说那般就任崖州司户,这似乎意味着李德裕应该能活得更长久些。
而对李浈来说,只要李德裕活着,这便够了。
“几日了?”李德裕的脸色看上去比几日前好得太多。
“差不多快五日了!”老总管答道。
“嗯!”李德裕点了点头,道:“也该出来了!”
话音刚落,便只听门外传来一道急促的叩门声。
“何人?”老总管的气息很足,嗓门也很大。
“李浈!”门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但却带着些兴奋。
李德裕闻言抚须而笑,“引他进来吧!煮一壶好茶!”
刚刚说完,李德裕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只煮茶叶,其余的便不放了!”
老总管点了点头,满脸堆笑地走了出去。
少倾。
“哈哈哈!文饶公,我李浈出来啦!”
人未见,声先至,李德裕闻言笑了笑,又往炭盆内填了几块木炭,炭火通红,劈啪作响。
像极了明日即将炸裂的那声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