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內侍犹豫片刻,而后垂首回到:“请恕老奴愚钝,还望陛下明示!”
大彝震闻言抬头看了看內侍那张苍老的脸,盯了许久方才突然大笑道:“哈哈哈!你可知朕继位之后为何还要继续留你?”
內侍闻言面色略显惶恐。
“在朕这诺大宫里,也只有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该说的即便朕不问你也会说,不该说的即便朕将刀架到你脖子上,你也依然不会说!哈哈哈”
大彝震说罢之后拂袖离去,內侍闻言缓缓抬起衣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而后快步紧跟了上去。
索隆府。
李承久端起酒樽迟疑了片刻,而后又轻轻放在案上,面色显得有些不安。
索隆见状不由笑道:“有话便说吧,不说出来你这樽酒想必是喝不下去!”
李承久闻言之后干笑一声,道:“索相慧眼如炬,学生还是瞒不过您的法眼!”
说罢之后,李承久想了想道:“索相难道不觉得崔仲秀死得有些蹊跷么?”
“蹊跷?崔仲秀畏罪服毒自尽,也算是死得其所,有何蹊跷?”索隆轻轻抿了一小口酒,口中笑道。
“这个时候了,索相就莫要说笑了,谁都看得出崔仲秀死得蹊跷,先不说他的毒药来得不明不白,面对如此重犯,刑部的人岂会如此粗心大意?若没有一个足够分量的人撑着,刑部怎敢”
“那你怀疑是何人在后面为刑部撑着呢?”话未说完,便只见索隆当即问道。
李承久眉头微蹙,而后探着身子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索相觉得何人身居高位,同时又是崔仲秀一党呢?”
索隆闻言很认真地想了想,而后又很认真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觉得是何人?”
李承久见状不禁没好气地说道:“索相明知故问,自然是中书令达海!”
“哦!”索隆闻言后轻轻点了点头便自顾饮酒,口中再无二言。
“索相!”李承久见状不禁有些气结,伸手将索隆手中的酒樽拿过放于案上,口中央道:“索相,就莫要再装糊涂了,我知道您看得比谁都透彻,此番前来便是向您请教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索隆笑了笑道:“你想怎么做?”
“自然是一查到底,趁此机会将崔仲秀一党彻底铲除,介时这朝堂之上还不是以您为首了!”李承久不无兴奋地笑道。
“你真的如此认为?”索隆说着,又重新将岸上的酒樽端起。
“怎么?此事不可为?”李承久闻言不由面色一紧。
“非是不可为,而是绝不可为!”索隆说着,扬起酒樽一饮而尽。
“为何?若不把握此良机的话日后恐再难铲除崔党!”李承久满脸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