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张仲武那老匹夫素来不和,却不想他竟敢公然挑起战端,此番若不能断其一臂,我成德军的颜面何存!”
王元逵年方四十正值盛年,原本卢龙军所辖州县就比成德军要多出三州,而且这三州均是出自原成德军之手,虽说此事怪不得张仲武,但王元逵心中却始终对卢龙军心存芥蒂,此番听闻卢龙军无端派兵包围深州之后,自然怒不可遏。
“只是,此次闹得动静也太大了些,不仅我们与卢龙军,据说连带着河北、河南、山西三道统共七个藩镇都正在调集兵马,不过按您的意思并没有将深州的事情泄露出去,此时其他藩镇也只当时回纥作乱!”堂下一名武将轻声说道。
“哼!继续封锁消息,此事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连京畿道的藩镇一并搅进来,张仲武挑衅在先,闹到陛下那里也正好趁机夺回我们三州!”王元逵冷哼一声说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王元逵想了想后缓缓说道:“增派六千兵马将深州团团围住,但记住一点,只将他们围在深州,不可妄动,他张仲武妄动刀兵,一旦闹到陛下那里,而我们则能落得个顾全大局的好名声,到时害怕三州夺不回来么?”
深州。
左右两路兵马于深州东西两侧顺利汇合,不仅将深州城围的水泄不通,而且还牢牢地控制住了前往深州的援军路线。
而直到此时,段崇简方才明白了刘贯带给自己的是一个多大的麻烦,尽管这其中刘贯实在是听从了段崇简的授意方才有这个胆子,但如今卢龙大军兵临城下,段崇简也只得将这个黑得彻彻底底的大锅毫不迟疑地扣在了刘贯的背上。
无需李浈动手,段崇简第一时间将刘贯那颗血淋淋的人头高高挂于城头,并将程伶儿完好无损地送出城外,同时打出了一面和字旗。
面对城头段崇简那副谄媚的神色,李浈顿觉有些反胃,如今罪魁祸首刘贯已死,阿姊安然无恙,但自己的心中却没有丝毫释怀,因为,段崇简还在。
事到如今,李浈已是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则,誓要将这深州的祸害连根拔除。
或许在此之前李浈只是以复仇为目的,但如今既然来了深州,那么若是不将段崇简这种奸佞之辈除掉的话,日后自己得继大统,又如何对得起深州百姓?
以前的李浈是百姓,所以有些事即便看不过去也不会去管,如今的李浈是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皇长子,所处位置不同,心中所思、所想、所谋划之事自然也较以前有着云泥之别。
李浈不是圣人,他只是在做一位明君该做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