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骈带着李承业回到义丰县城后,张直方与郑畋、严恒不见李浈踪影,当即心中猛地一沉,问道:“泽远呢?”
高骈闻言却是一脸无奈,只得如实相告,张直方闻言之后顿时惊得面色煞白,口中连连骂道:“这蠢货,简直是自寻此路!!”
“你为何不拦着他?就由着他如此胡来!”郑畋顿时冲高骈大声吼道。
高骈却是一脸颓丧地答道:“你都拦他不住,我又能做什么?”
“不行,我这便前去深州助大郎一臂之力!”严恒说着便要往外冲去。
“我随你一并去!”高骈说着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唯独郑畋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连连摇头道:“完了,都是疯子!蠢货!”
“现在说这些没用,快想想办法,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傻等着!”张直方焦急地说道。
事已至此,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所料,眼看着事态变得越发复杂,张直方此时已是心如乱麻。
“还能怎么办?我们手中哪还有多余的兵力,只能等着定州的援军!”郑畋口中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
但话刚一出口,郑畋却是豁然起身,对张直方说道:“不知你可能调得动义丰以及周边诸县的兵马?”
张直方闻言后顿时明白了郑畋的意思,赶忙答道:“按理我是无权调动的,不过我若亲自出马定能调来!”
“那好,可在一日之内调出的县又几个?”郑畋又问。
张直方想了想,道:“算上义丰的话,有五个,唐昌、深泽、无极、鼓城!对了,在鼓城尚有一处骑营,估摸着至少有两千兵马,当初是阿耶为了监视成德军的!若我亲至,当能调出来!”
郑畋闻言大喜,粗略一算的话,也至少有六千兵马,虽说战力不及张直方带来的那三千铁骑,但总比没有要强得太多。
“好!既然如此,你火速前去,务必在日落之前将这些兵马带至深州,到了深州之后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妄动刀兵,见了泽远便是绑也要将他绑回来!”郑畋紧接着说道。
张直方点了点头,而后径直离去。
此时只见郑畋抬头看了看天空,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口中自言自语道:“泽远啊,这次你可是闯了大祸!”
除了高骈带走的一百精骑之外,李浈将余下的两千九百名精骑分成两路,右路绕道鹿城,左路径直南下直奔深州城而去。
一直以来卢龙、成德虽同为河北藩镇,表面上虽并无争端,但暗地里却是各不相让,多年以来两镇相互监视,也相互节制,也正因如此,两镇自武宗一朝时便不曾有过大的动乱,对于朝廷的命令也是言听计从。
而这些都不得不归功于两镇边界的那些“耳目”,正因有他们的存在,才使得两镇始终不敢有丝毫异动。
而位于深州边界之上,便有着这样的一群耳目,确切地说是整整三千名成德骑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