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浈闻言后深以为然,在如今这个晚唐时代里,藩镇常常拥兵自重,对于朝廷之命多是阴奉阳违,李浈手中虽有兵符,但若是藩镇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一下自己也毫无办法,而延庆公主的鱼符不同,这枚小小鱼符更多的是代表着私人的交情,而且既然延庆公主将鱼符交给自己使用,那么就一定对其有着绝对的信心。
小小鱼符在手,便等于将忠武军拉到了自己的一方。
虽然不知道延庆公主与忠武节度使崔延有着怎样的关系,但这却并不是李浈所关心的。
“那依您的意思,我们现在只能等?”李浈问道。
李德裕点了点头,笑道:“我们也只能等!等这背后之人自己冒出头来,而后”
说到这里,李浈心领神会,缓缓摊开手掌,手中赫然便是调兵虎符与延庆公主的鱼符。
与此同时,巩县。
“启禀使君,巩县的各个出口均已被封锁!”一名郡兵神色匆匆地闯了进来。
“什么?哪里的兵马?”王凝脸色大变,赶忙问道。
“对方自称宣武军奉节度使之命清查变民!”
“孙简!想不到竟是孙简!没想到竟这狗贼要造反!”王凝破口大骂。
“孙简在宣武节度使任上已有六年,刚刚迁尚书左仆射,想不到其竟然包藏祸心!”郑亚冷声沉吟道。
“如此看来我们派出去的人是到不了长安了!”郑畋满脸的忧虑之色。
“不行,大郎还没回来,俺要出去找大郎!”严恒手握横刀说着便要向外冲去。
“严恒兄弟莫要冲动,如今叛军已将巩县尽数封锁,你根本出不去!”郑畋赶忙将严恒拉住。
一旁的刘蜕也劝道:“台文兄所言有理,莫说你根本出不去,即便出去了也进不了洛阳,现在叛军既然能封锁巩县,那么洛阳以及出入的各个关口想必定然也被封锁,你若硬闯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
“那那你说我们怎么办?难道就坐这里等死?而且大郎在外生死不明,你让俺如何能坐得下来!”严恒梗着脖子大吼道。
“坐不下来也得坐!如今我们身在巩县,对外面的情形一无所知,而且以泽远之聪慧,自保应是没问题!”郑畋也怒声叱道。
“如今我们还是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将消息送出去,否则就真的只能等死了!”王凝想了想说道。